劉邦繃不住了。
他又開始數落劉盈。劉盈從小就是這么個德性,只要父母沒有鎖好的東西都是他的玩具。
小時候偷針,
長大后偷牛。劉盈小時候把父母的劍和漆盒丟水里打水漂玩,
長大后是不是要用他阿父的皇帝玉璽和他阿母的皇后印璽打水漂玩啊?
劉肥悄悄挪動到韓信身邊小聲道:“是盈兒做的出來的事。”
韓信白了劉肥一眼,用表情讓劉肥閉嘴。
肥弟其他方面都不像盈兒,就這張嘴有時候肖似盈兒。
觀察了一會兒,
見劉邦只是數落,沒有再動手,韓信和劉肥悄悄離開。
他們若不走,喜歡遷怒人的劉邦等罵完了劉盈,肯定會找借口收拾他們。
有時候義父阿父那壞脾氣啊,不怪盈兒總罵他。
見韓信和劉肥離開了,劉邦才止住罵,神色淡淡地開口:“呂釋之怎么了?氣得你從南鄭偷跑?”
劉盈也停止了假哭。雖然他的假哭都是帶著鼻涕和眼淚,特別真。
“我讓呂釋之帶著豐邑家眷逃入芒碭山中,被呂釋之拒絕。”劉盈把帕子團作一團,惡狠狠丟在地上,“根據呂祿傳來的消息,阿母把他手中的兵給呂釋之了。”
劉邦眼神瞬間冰冷:“呂釋之怎么能向娥姁要兵?他是不是沒認清他的身份?”
劉盈扯著劉邦的袖子,繼續擦臉上未干的眼淚和鼻涕:“阿母也沒認清她的身份。唉,我還以為阿母一定好一點了,看來阿母還是那個在呂釋之私下怨她沒有給縣令當妾,不僅不生氣,還給呂釋之道歉的好阿姊呢。”
不知道阿母的“二女兒”性格,在這次受點苦后,會不會好一點。
如果不能好也無所謂,之后劉盈不會再讓阿母和呂家人單獨待在一起了。
呂家人要是敢仗著外戚的身份做什么,他就只有提頭去見阿母,讓阿母勸勸呂家人自愛。
嗯,提別人的頭也叫提頭相見,沒毛病。
劉邦把袖子從劉盈手上扯回來,給劉盈找了新的帕子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