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慈祥的笑容一僵:“啊?”
劉盈苦著臉道:“我跑死了幾匹馬,給我補上!”
劉邦的表情之肉疼啊,簡直像是當亭長時喝醉弄丟剛發的俸祿似的。
“盈兒啊,你還是騎著你的灰兔吧。”
“我不!”
“騎灰兔安全。”
“我就不!!”
劉盈和他的五百壯士騎著馬離開,劉邦的馬真的被劉盈騎走了。
幾位將領的好馬,全都被劉盈順走了。
劉盈此人,只順走將軍的馬,不是將軍的馬,他都不屑一顧。
呂澤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盈兒怎么騎馬?騎馬多危險啊!”
雍齒按著劉皇帝的肩膀晃:“快勸勸盈兒!”
王陵見劉邦即將暴走,把雍齒拖走,幫雍齒向皇帝道歉。
劉季現在是皇帝!你怎么能按著皇帝的肩膀晃啊!不要命啦!
雖然劉季不會殺你,但會給你穿小鞋!
“正因為危險,他才要騎馬。”劉邦沖上去狠狠踹了雍齒一腳,才整理衣襟,回答道,“他遲早會騎馬,現在多練一練是對的。”
雍齒就是被劉邦踹,也要對劉邦怒吼:“等灰兔死了再練也不遲!”
“被灰兔的神異慣壞后,盈兒恐怕就騎不了馬,駕不了馬車了。”資深馬車夫夏侯嬰道,“陛下,盈兒的馬鞍有意思。”
劉邦也發現了,輕輕點頭:“嗯。”
呂澤有點擔心:“匈奴比我們馬多,若被匈奴學去……陛下,要怎么保密?”
劉邦道:“不用保密。匈奴人的優勢就是從小長在馬背上,騎術比我們精湛。盈兒馬背上的新馬具,頂多讓我們和匈奴人的騎術拉到同一水準,那我們大漢的騎兵必定比匈奴的騎兵厲害。”
眾將領不知道劉邦的信心從何而來。但劉邦都如此說了,他們便信。
劉邦有沒來由的信心,他們對劉邦也有沒來由的信心。
“能速成騎兵,我們和匈奴人的差距就只有馬匹的數量。”
“再過二十年,二十年……唉,二十年后,就是我們的兒子們打匈奴啰。”
“現在不就是我們的兒子們打匈奴。”
“呵,我兒子年幼,沒上戰場。你兒子長大了,你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