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看著已經不是嶄新。
現在床頭這套衣物顯然與自己所穿不同。
劉肥已經爬下床穿衣,并催促韓信:“阿兄,
趕緊起床去用早飯。盈兒飯量大,若去晚了,
他會把我們的粟餅挨個啃一口。”
盈兒還有這習慣?韓信想起路上劉盈所做的事:“他確實喜歡吃別人手中的干糧。”
劉肥笑道:“是吧?盈兒就是這樣。”
韓信看著劉肥又寵溺又自豪的笑容,
心里有話不好說出來。
寵溺就罷了,自豪是怎么回事?
劉肥已經穿好了衣服:“阿兄,
你怎么還不穿衣?”
韓信道:“這不是我的衣服。”
劉肥走近一看:“這是我阿姨給阿父縫的新衣,
說阿父回來給阿父穿?,F在它出現在阿兄床頭,肯定是阿母和阿姨把新衣改了先給阿兄穿。”
他把新衣拿起來抖了抖:“確實是改了。”
劉肥把衣服遞給韓信后,
再次催促:“阿兄,趕緊穿衣去吃飯?!?/p>
韓信把衣服穿好,
很合身。
黔首平常要干活,
衣服和士人不同,多為窄袖,肩膀也收得比較貼身,
這樣比較省布料。
南陽亭長的妻子贈予的新衣也是改的南陽亭長的衣物,比韓信矮一截。
劉邦之前贈予韓信的衣服顯然比韓信壯了一圈,讓韓信穿在身上,有一種士人衣袍的視覺效果。韓信很喜歡。
現在這件衣服正好貼身,好像是專門為自己所做似的,韓信反倒有點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