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垂眸飲茶,笑意盈盈。
欽敏郡主瞧著她這副水墨仕女般的模樣,心里直犯嘀咕:這般美人,若是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這傷口深不深?"她湊近些,滿眼關切,"刈哥哥已請了陳太醫來看過,他怎么說?"
蘇歡指尖拂過傷處———雖不致命,可當初為了做得逼真,她有意給吳浩留了余地,這傷口此刻仍是隱隱作痛。
"郡主不必憂心,我自己配了藥膏,定不會留疤。"
欽敏郡主聞言展顏,"那就好!那就好!"
她最不忍見美人遭罪。
"對了,"她忽又坐直身子,神色凝重,"你可聽說,昨夜蘇崇岳在牢里尋了短見。"
蘇歡動作一頓,抬眼看來,眸中平靜無波,瞧不出半分驚色。
欽敏郡主聳聳肩,惋惜道:"卻被人救了,沒死成。"
自然死不成,熬到如今這般境地,若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豈不前功盡棄?
蘇歡淡淡頷首:"不過是做個姿態罷了。"
欽敏郡主萬沒料到她是這反應,怔了怔:"你竟不驚訝?"
且說蘇崇岳終究是蘇歡的叔叔,何況目下正是徹查當年那樁案子的節骨眼上,他若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要讓真相永沉海底?
"你早就知情了,對不對?!"欽敏郡主忽的回過神來,看向蘇歡的目光里滿是驚駭。
可這消息早已封得密不透風,知曉的人屈指可數,蘇歡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