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刈唇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獵苑人多眼雜,但凡出點岔子,必定鬧得沸反盈天。”
冷傲瞬時會意:“主子意思是他們的真正圖謀,并非取二皇子性命,而是———”
而是要叫眾人都瞧個分明!
魏刈瞥向窗外:“今夜,怕是有人要輾轉難安了。”
二皇子遇刺,最有動機的,除卻三皇子,還能有誰?
冷傲微蹙眉頭:“可三皇子才剛解禁,就算想有所動作,怎會挑這個節骨眼?這不是自投羅網———”
話音戛然而止,他陡然醒過味來:“有人要一箭雙雕!?”
二皇子掛了彩,三皇子也沒討著好。一旦叫姬帝起了疑心,往后日子必如履薄冰。
魏刈挑眉輕笑:“倒想瞧瞧,誰有這等手腕。”
“興許吧。”
蘇歡捻著帕子回憶:“看身手,倒有幾分像當年那幫人。”
蘇景逸一顆心猛地懸起:“當真?”
蘇歡頷首:“嗯,花里胡哨的。”
蘇景逸默然。
他早該料到,從姐姐嘴里聽不到半分好話。
可瞧著她云淡風輕的模樣,心又悄然落了地。
姐姐既這么說,便證明沒將那些人放在眼里。
數年前南下清河鎮時,姐弟幾個撞見東胡刀客。那幫人似在辦差,見他們好拿捏,竟妄圖劫馬車。
姐姐難得動了肝火———當時大雨傾盆,沒了馬車,連個躲雨的地兒都尋不著。
偏巧蘇芙芙還發著熱,小臉燒得通紅,咳得直不起腰。
那幫人眼瞎來搶東西,到頭來反倒死在自己刀下。
他和蘇景熙搜出銀錢,才撐著一路到了清河鎮。
至于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