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是?”肖淳看了眼于顧,“不會是被老板罵了吧?”
“這是小周。多愁善感玻璃心,來這邊留學的,暫時在這兒打工。”于顧點單道,“老規(guī)矩。行了別在這兒哭了。”
于顧趕小周,周宣鳴扁了扁嘴,不敢多說什么怕露餡兒,只好委屈巴巴看著他肖哥。
那感覺,看一眼少一眼似的。
肖淳被看得雞皮疙瘩直冒。
“你……”肖淳尷尬道,“這看著年紀也不大,你一個人過來的?沒有家里人陪你?要不跟我說說怎么了?”
于顧看向周宣鳴,周宣鳴不敢說錯話,只好吸著鼻子哽咽道:“我們店、店里,不能帶狗、狗,我會被罵、罵的。”
婓狗子:“……”好樣的。
在我入睡前14
肖淳慢條斯理喝完一杯咖啡后,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件事情不對勁。
雖然一切看起來都跟真的似的,咖啡館的老板也會來跟自己打招呼,看起來好像跟自己很熟,那個年輕人也對自己格外殷勤,時不時主動過來幫忙換水,哪怕那杯白水自己壓根沒有動過。就好似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這桌。
還不到下午茶的時間,不時有客人過來喝東西——肖淳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這群人,總能和部分人對上目光,而這些人總會跟他打招呼。
明明是在國外,但周圍的亞裔含量也太高了些。
從出租車司機到公司,再到咖啡館,包括咖啡館老板在內(nèi),他就沒有碰到過一個外國人。
當然,要解釋成這一帶主要是亞裔在活動也行,但肖淳的直覺不會有錯。
從他醒來,身邊的一切就泛著某種詭異、不真實的感覺。
肖淳放下咖啡杯,看了眼時間:“我想回去了。”
“晚上我訂了你喜歡的那家中餐廳。”于顧道,“下午我還安排了游船的活動,不想去嗎?”
“明天吧。”肖淳笑了笑,“反正明天我也不記得了,又可以重來一次。”
于顧觀察他的神色:“不舒服?”
“沒有。”肖淳垂下眼睫,指節(jié)在咖啡杯沿上輕敲,“就是有點累了。”
于顧沉默了一會兒,起身道:“那就走吧。”
回去是坐公司的車,司機是自稱保鏢的趙澤凱。
男人大著嗓門兒一邊開車一邊看后視鏡,道:“是不是昨晚酒喝太多了,頭疼?”
“不是。”肖淳坐在后方,禮貌道,“就是覺得疲乏。”
“那是得早些回去休息,您這病現(xiàn)在可不能太費精神。”男人說著,從后視鏡和于顧對視了一眼,肖淳不動聲色地看著,偏頭靠在車窗上,懶洋洋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