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腔的憤懣,變成了無可奈何的悲傷,付秋蘭伸手一抹眼睛,咬著嘴唇哭了起來。
“咚!”一聲悶響,一個瘦高的蒙面賊人被甩到了墻根底下,痛苦地呻吟起來。
“你是誰?”
另一個青年壓著聲音問,但是對方并未回應,只是一腳踹了過去,青年甚至叫不出聲,捂著肚子痛苦地蹲下。
“哥有話好好說,咱都是同路人,東西拿了一起分。”
宋建業的聲音付秋蘭怎會不認得,這個大伯居然帶著強盜來自家侄子院子里搶東西。
付秋蘭流著眼淚又給氣笑了。
男人一圈揍了過去,砸宋建業臉頰上,宋建業轉了幾圈栽倒在地。
“把東西都放下,然后滾!”
男人眼里的兇光,讓幾個蒙面賊人感到莫名的畏懼,但是手上的肉摸著那么真切,他們不想放手。
“哥,咱混社會的,見者有份是規矩,你想全占了,不合適吧?”
“少廢話,是現在滾,還是被我收拾一頓再滾?”
壯碩的男人嗓音低沉,幾個青年互相看了看。
“咱有刀,怕什么!”
他們揮舞著柴刀就沖了過去,男人抄起一根扁擔,在刀光的縫隙之中揮舞幾下,然后就響起指骨斷裂的聲音和一片哀嚎。
柴刀紛紛被打落在地,幾個青年灰溜溜地爬墻逃走。
宋建業輕車熟路,拉開門砸跑回了對門。
“呸!”壯碩男人啐了一口,把榛雞趕回了雞圈,收拾地上的風干兔子,重新掛回屋檐下,然后想了想,取走了兩只兔子,翻墻出去了。
這人是誰?付秋蘭好奇地看著男人消失的方向。
說他是賊,明明可以全拿走,但就拿了兩只。
說他不是,又夜半翻墻進來。
而且她并不認識對方,對方憑啥冒險進來對抗七八個持刀歹徒來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