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他的侵犯就是等他松懈的這一刻。
“現在我有沒有資格說不愿意?”她痛快地笑了,有種跟人同歸于盡的瘋感。
江明崢從未被人抵在脖子上威脅過,他的眼里有風暴卷起,臉色寒如堅冰,可簡泠不怕他,她說:“你讓我走。”
但江明崢紋絲不動,只一味盯著她,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簡泠將刀往里送了送,壓入江明崢的皮膚,“你聽見了嗎?讓我——”
“你要走到哪里去?”江明崢突然打斷她,冷嘲熱諷道,“你覺得你走得了嗎?你只要還在清遠,還在資豐市,我就有的是辦法找到你,你走得了今天,走不了明天。”
他越來越無情,“你是不是想著還可以轉學?我可以告訴你,你轉不了學,只要我一句話,清遠不會交出你的檔案,你只能逃,逃到外地,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放棄讀大學,躲我一輩子。”
“但簡泠——”他嘲弄地靠近她,“你愿意嗎?”
簡泠的恨意瞬間暴漲,她怒道:“沒有人能管得了你嗎?江明錚,我不相信沒有王法,我要去派出所告你!一家派出所管不了你,我就換一家,這里的管不了你,我就去外地!總有能治你的地方,你有本事時刻看住我,但你看得了我一時,看不了我一世,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
“告我?”江明錚氣極反笑,“告我什么?你有證據嗎?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那些照片是我強迫你拍下的,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找了人猥褻你?你什么都沒有,能告我什么?”
“你只有一件事可以告。”他突然扯開她的衣領,寒聲道,“那就是等今天過后,帶著一身傷痕,帶著我留在你身體里的東西,去告我強奸。”
刀刃劃破皮膚,鮮血順著脖頸滑落,他卻恍若未覺。倒是簡泠身體一僵,被他瘋狂的氣勢震懾,手不自覺地往外挪開。
感受到她的驚恐和退縮,江明錚嘲笑,“你就這點本事?”
他神色自若,仿佛頸間抵著的不是利刃,而是一件無傷大雅的玩具。
“簡泠,你真以為一把刀能嚇住我?”他從容不迫地解著她的衣扣,動作緩慢得近乎殘忍,“刀就架在這兒,我不躲,你有膽量就殺了我。”
隨著他的動作,刀刃又深入一分,鮮血順著刀鋒滑落,滴在簡泠蒼白的臉頰上。她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此刻竟連阻止他的余力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江明錚,你是瘋子!”她眼眶通紅,聲音嘶啞,她恨他的肆無忌憚,更恨自己的軟弱。她下不了手,她不敢,她抖得越發厲害,幾乎拿不住刀。
她從未想過,這人竟瘋狂到連死都不放在眼里。
“沒錯,我是瘋子。”江明錚冷笑,對她的絕望視若無睹,“但你不是。”
所以她斗不過他。
最后一層遮蔽被褪去,江明錚報復性地咬上她的肩膀。簡泠如同失去生氣的木偶,一動不動地躺著。江明錚心頭涌起病態的滿足感——不愿意又怎樣?他只要他高興。可當他撫上她的臉龐想要親吻時,指尖卻觸到一片冰涼。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齊小咚急促的敲門聲:哥,出事了。
江明錚動作一頓,無暇顧及門外的事。因為他抬眼的瞬間,對上了簡泠的臉——她流了滿臉的淚水,可嘴角卻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