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十余日就能生產(chǎn),你連十余日都不待?”蘇施兒詫異,用手去理了理莊玲頭上的圍帽又安慰她:“連月子都不坐就要動身,你那郎君是半天都不懂得心疼人。不過我看你此刻面色紅潤,身子倒比其他產(chǎn)婦更健壯些。”
“衛(wèi)瑯又遣人來信,催我生完孩子后即刻北上。也不知是否出了什么變故才會這樣著急。”莊玲皺眉低語:“他原本是個極為體貼的男子。”
果真在十日之后,莊玲已帶著婢女北上汴州,她沒去蘇府道別,叫人送了封信給蘇施兒說是不忍心與姐妹別離,叫她好生珍重。兩天過后,蘇施兒誕下了一名男嬰,取名蘇明琨,池廣是蘇家贅婿,孩子自然隨了母親的姓氏。不過他依然歡喜不已,整日抱著孩子不撒手,忍不住要將自己扎人的須髯貼到那兩面花瓣般柔嫩的臉上,惹得嬰孩哇哇直哭。
可到第三日時,那剛剛出生的孩子在蘇府中竟不翼而飛。大家都覺得帶走孩子的是蘇家負責(zé)照顧孩子的嬤嬤名曹娘,因為她也不見了蹤影。
蘇家乃新會縣首富,與州府刺史相交甚深。因此前任縣令也曾嚴查此案,可距案發(fā)已經(jīng)兩年,案情毫無進展。
“所以,這莊玲也在案卷中的原因是?”
樂紅鶴盤坐在前廳中,她吃著盤中的甜瓜與巫柯聊天。到新會縣的第二日,她的阿耶新任縣令樂文清連夜在司房里整理未了的案卷,將這件該縣最大的懸案翻了出來。
“曹娘正是她介紹的。”巫柯正色道:“新會前任縣令侯承平曾修書與她詢問曹娘的背景,她信里明明白白地回復(fù)了,這曹娘是新會縣下的翠西村人,家中世代務(wù)農(nóng)有兩名兄長,曹娘喪夫后也沒有再嫁被兄長賣給了莊玲的夫君家里,莊玲嫌她說話鄉(xiāng)音太濃,而蘇施兒懷孕后剛好又缺個行事利索的嬤嬤。”
“定然是這名嬤嬤將男嬰偷走,再賣去了其他縣。”班翀將手中的涼茶一飲而盡:“蘇家真如同傳言中那樣是巨富之家,他們也可派人諸多查訪就是。”
“若真是拐賣男嬰這么簡單,也不會成為城中最大的疑案了。蘇家家仆曾一度踏遍了嶺南道,但也毫無所獲。”巫柯說道。
“兩年已過,也沒有任何人上門勒索錢財,這男嬰活沒活著都不一定。”紅鶴說道。
嶺南道本地異族對朝廷多有抗拒之心,家庭通常又極為看重男丁一事,非法的人口買賣猖獗,屢禁不止。但一般歹人偷竊的多是貧賤人家的男嬰,無需冒險。因此這男嬰定然不是被偷走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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