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宋言深匯報道:
“宋總,你吩咐我調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p>
“安小姐的腿確實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們在國外沒有查到她任何出車禍接受治療的信息。好像是回國以后,憑空癱瘓的一樣?!?/p>
“所以,安小姐的癱瘓,應該是裝的。”
7
宋言深只覺得心臟刀剜一樣的痛。
他不愿意去相信這個結果。
裝的?
那他這段時間都為了安棉,對我做了什么蠢事。
搶走我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縱容安棉傷害笨笨致死。
甚至不分青紅皂白地安棉撐腰,將我摁到池塘里溺水。
宋言深不敢再往下深思下去,只覺得恐懼一點點吞沒了他的心。他忍不住掩面低泣起來,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他好像,真的要失去我了。
他梗咽地問道:
“查到見寧的蹤跡了嗎?”
助理猶豫道:
“許小姐最后一次出現,是在北城的機場。航空公司說,那是架跨國航班。至于落地后有沒有再轉機、許小姐最終的目的地?!?/p>
“已經……完全查不到了?!?/p>
我落地后的確沒有留在舊金山。
而是一路向東,來到了首都華盛頓。
終于見到了能幫我拿回一切的人——許晉川。
“三舅?!?/p>
我和三舅其實并不是多親近的關系,連同我媽和他都不親近。
他是許家最離經叛道的一個,當年我媽因為商業聯姻和我爸結婚。三叔曾經許諾可以帶著我媽出逃。
但最終,我媽沒有勇氣掙脫家族的束縛,嫁給了我爸。
再后來聽說三舅的事情,已經是從我爸口中的只言片語了。三舅似乎在國外混出了名堂,從公司總裁變成了資本巨頭。
而許家后來的發展,早已大不如前。
要不是看在三舅的面子上,我爸未必肯把安棉母子送出去。一晃多年,我甚至不知道這殘存的親情還能透支出多少。
但我只能賭一賭,這是我最快拿回一切的辦法了。
面前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嚴肅,見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