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文漪掃了一眼殿內的空酒壺,接過他手中的酒盞,微微擰眉,“裴司堰,你喝多了,先喝醒酒湯。”
手背上忽地一熱,他帶著刀繭的手已握住了她的手,裴司堰散漫倚在椅后背,滿身酒氣,嗓音微啞,“別聽他們瞎說,我才喝幾杯,沒醉!”
“那玩意苦得很,我不愛喝,也不想喝……除非你親手喂我喝?!?/p>
竇文漪還能如何,她只得傾身靠近他,舀了一湯勺,自己先嘗嘗了味道,“好了,我加了山楂、青梅,不苦的?!?/p>
裴司堰卻抬眼,侵略似的眸光直直盯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冷不丁就將人拽了下來,牢牢地桎梏在他的懷中,噙住她的唇瓣,重重地吻了下去。
甘甜帶著一絲苦澀的醒酒湯,瞬間充溢著彼此的唇齒,不斷地交織、吮吸、不予余力地品嘗。
竇文漪面紅耳赤,差點喘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果真不苦,是甜的。”
“裴司堰,你不喝就算了!天色已晚,我要歇息了。”她氣息錯亂,惱羞成怒,想要從他懷中掙脫。
裴司堰緊緊地抱著她,根本不準她有半分動作。
他低低地笑出聲,“漪兒,我喝,我喝還不成嗎?”
說著,已端起那只碗一飲而盡。
裴司堰撫摸著她的臉,“漪兒,我知道你心疼我,擔心我,才會來尋我的,你根本就放不下我!”
他不敢再提‘離開’的事,生怕又惹她不快。
竇文漪沉默一瞬,無法辯解。
她確實放不下他,所以不得不妥協,甚至選擇自投羅網。
她不明白這樣的選擇是對是錯,只是內心深處的聲音,要她試試。
她不能陷入上一世的創傷中無法自拔,也不能因為謝歸渡拒絕他濃烈的愛意,只是最開始,他對自己是逼迫,是強權。
讓她動心的從來不是太子,而是滿心滿眼都是她的裴司堰。
“是,我或許對你已經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