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文在杜珞四歲的那年,被大貨車壓si了。她對于父親的記憶近乎于空白,只是街坊鄰居的嘴是堵不住的泄洪口,唾沫將她淹沒。
她們說,王志文當時是可以活下來的,可是司機和發了瘋似的,駕駛著車后退了好遠,又重新碾軋上去,胎面花紋中塞滿了他的血ye和碎r0u,血腥的場面令她們永生難忘。
后來,杜珞才知道貨車司機b起撞si人更怕把人撞個半si不活,一筆賠款和一生賠款,他們心里門兒清。
而杜娟作為杜家的支柱,變成了家里唯一的勞動力,為了讓倆個孩子讀好書,她從早到晚都在外打工。家中時常只有兄妹倆人,沒有人教她們,也沒有個什么參照物,她們倆只能自己0索著相處,不知道什么是該做的,什么又是不該做的。
那是一個寒冬,冷氣無處不在,杜珞說它們總是狡猾地從窗戶縫、從門縫溜進來,杜閣和她緊緊貼在一起,告訴她,它們也只是想進來躲躲寒。
杜珞沒有再同他爭辯,屋內一共就這么些地方,它們進來躲了,那她還有地方可以生存嗎?
她自幼t寒,家中的炭火燃盡了,湯婆子時常只能顧著一個部位,兩個小孩兒為了取暖,只能窩在被子里,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畢竟最便宜又自私的取暖方式就是擁抱,從對方身上汲取免費的熱量轉化為自己的,而她是唯一的受益者。
在被子里g不了任何事,她們只能聊天。杜珞就想到了初秋時,在回家路口看見一只小狗伏在小貓身上聳動的模樣,頓感新奇。她當成笑話說給小杜閣聽。
杜閣沉思片刻,隨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它們是不是也在取暖,我們要不要學學它們?或許我們就不冷了。”
“好啊!我還記得動作呢,我教你!”杜珞興致滿滿地叫著。
她學著小貓,艱難地在被子里翻過身子,趴在床榻上,弓著腰,嘴里還不忘指導:“哥哥你像小狗一樣趴在我身上。”
過了幾秒,身上還沒有重力壓下來,她疑惑地轉過頭,被窩里哥哥的眼神隱晦不明,她看不太真切,只是問他:“怎么了,哥哥?”
“沒什么。”他壓下來,壓在妹妹瘦弱的身子骨上,不敢用力。
“嗯……然后好像是小狗捉弄小貓來著。”
“怎么捉弄?”
“就是它一直撞著小貓,把小貓擠在墻角里。”
“我不懂誒。”
“哎呀,哥哥你好笨啊,就是——”杜珞的手不夠長,往后抓了好久都沒碰到他的手,只能抓著與她相貼的大腿,往她的方向扯著,“這個樣子嘛。”
杜閣也沒主動,就任由她扯,沒幾次下來,她就累了,g脆用自己的下身往后頂、收回、再頂、再收回,再頂……
“學會了嗎?”她氣喘吁吁地問,心里想著,哥哥說得真沒錯,沒一會兒她的身子就開始冒出細汗,真的不冷了。
“嗯。”
慢慢地,他主動往前聳動著自己的下半身,即使是兩幅小小的身軀,也在這種動靜中發出聲響,這種自建房隔音不好,幸得她們的身上披著驅寒的被褥,身t沖撞的聲音被悶在小小空間里。
彼時的杜珞才六年級,雖然杜閣已經是上初一的年紀,不過大家都說哥哥沒有妹妹聰明,也不知道他上課認不認真聽講。
牛n喝完了,杜珞隨手將杯子一伸,杜閣很自覺地接過。她從不g這些家務活,杜娟告訴她,她的任務是安心學習,其他事情都不用她c心。
等杜閣沖洗完杯子回來,就看見她已經躺進自己的被子里,本想來喊她去漱口休息的,看她已經入眠,不忍心打擾她,放緩腳步,蹲在床邊靜靜看著她。
杜珞突然聳了聳鼻子,他看見她鼻梁上停留的發絲,想來就是因為這個。他屏聲息氣地湊近她,用指尖挑開發絲。
完成這一項重大工程,他的喉嚨有些g涸,咽了下口津,潤潤嗓子。
已經盯著她看了幾十分鐘,杜閣渾然不覺,只是小腿發麻,他不得不起身活動活動。
杜珞在這時驚醒,悶哼聲從她的喉嚨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