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你跟我說管理倉庫的小劉受傷請假了,讓我一個人在倉庫里負責點貨出貨。”
“我實在不知道倉庫里的東西是怎么放的,那天我忙了一下午,又通宵干了一整夜,才勉強讓貨發出去。”
“這是我當時寫下來的,如果我不寫,我就是在倉庫里忙上兩天兩夜,也發不出貨來!”
生產主任臉上閃過一陣兵荒馬亂,她惱羞成怒:“你這是強詞奪理!”
她轉過頭看向副廠長:“我覺得她這個理由很牽強,而且這也恰恰證實了,以她對倉庫貨物的了解情況,是完全有能力出賣咱們廠的。”
沈靜姝疲憊地閉上眼。
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
事已至此,該說的她都說了,接下來的一切,都不是她能夠左右的了。
一天后,一張大字報貼在了廠子門口。
上面用最簡潔的語言把整件事情說了一遍,最后公布了處理結果:
“沈靜姝泄露工廠機密,人證物證俱在,影響極其惡劣。經廠委會商議決定,立即開除沈靜姝同志,以儆效尤!”
“還真是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呵,賣血,還以為她多慘呢,原來是裝可憐呀。”
“買一根管子,找一個地方抽點血,演一出苦肉計,這錢就洗白了,這心計,嘖嘖嘖。”
下雪了。
沈靜姝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裝在網兜里,站在門口等著,盡量忽略了所有看向他的異樣眼光。
沒一會兒,江墨白迎著風雪,騎了個二八大杠過來,在她面前停下,聰聰坐在橫杠上,一雙小手露在外面,凍的跟胡蘿卜似的。
“上來吧,小心點。”
“你哪兒來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