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姝只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燙,眼球也在發燙,燙的眼球幾乎要掉出來。
何必呢?
他那時向你示好,不過是給你一點希望,誘著你自取其辱罷了。
何必要這么傻,白白送上門給他羞辱!
一雙手在褲兜兩側漸漸收緊,尖銳的刺痛提醒她,讓她趕緊離開這里!
轉身要走,又被蔣伯封叫住了。
“既然來了,就補一下假條,反正你是左手受傷,不耽誤右手寫字。”
沈靜姝只好找了紙筆,站在桌子邊上寫請假條。
白玉珠正好閑得無聊,就湊過來看。
笑吟吟道:“江家嫂子,我說句實話你別不愛聽啊,你說,你家江墨白一個大男人,為什么自己不來,倒要你這個‘賢內助’跑來出頭?”
“他是沒長嘴還是沒長腿?還是說他覺得讓你這個‘有夫之婦’來求我們伯封哥,更容易?”
她故意把“有夫之婦”和“求”字說得陰陽怪氣,充滿了惡毒的快意。
沈靜姝緊咬著唇,身體因憤怒和屈辱而微微發抖。
她攥緊了鋼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金屬鐵管上留下了一枚淺淺的指甲印。
她知道白玉珠介懷自己跟蔣伯封的過去,可是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徹徹底底地退出了!
自己在蔣伯封心里也只有厭惡,她大獲全勝,何必要一再羞辱她,羞辱墨白呢?
當下把筆擱在桌子上,正色道:“蔣廠長,白玉珠同志,請你們說話放尊重些!”
她的聲音因極力克制而有些發顫,“我和江墨白同志是夫妻!我替他求情,是因為他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從未出錯!”
“這次調動完全不合規,扣發工資更是毫無依據!”
她又看向白玉珠,一字一字道:“他是因為照顧我們母子,才被某些人惡意針對,調去外地!”
這話顯然意有所指,至于為什么被惡意針對,若是個聰明人,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
可惜白玉珠并不是這種聰明人。
她只覺得沈靜姝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實在生氣!
當下便跟沈靜姝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