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便跟沈靜姝吵了起來。
“公報私仇?別誰公報私仇了你說清楚!是說伯封哥嗎?我就知道,你們資本家出身的都長著一雙勢利眼!”
“你爸是勞改犯,你也是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夠了!”
蔣伯封喝止了白玉珠,猛地站起身。
他盯著沈靜姝,眼神陰鷙,嘴角卻勾起一抹極冷的笑意。
“沈靜姝,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調動江墨白,是工作需要!扣發工資,是財務流程!跟我有什么關系?倒是你——”
他刻意停頓,目光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從她蒼白的臉,滑到她藏在袖子下的手,最后落回她倔強的眼睛。
一字一句,緩慢而清晰,帶著巨大的侮辱性:
“一個有夫之婦,守著個沒用的男人,不好好相夫教子,還整天拋頭露面,惹是生非!怎么,江墨白那個窩囊廢管不住你了?”
“還是你覺得,在我面前裝裝可憐,掉幾滴眼淚,就能讓我對你另眼相看?”
“沈靜姝,你和你那個未婚先孕生下的野種兒子,一樣的下賤!一樣的讓人惡心!”
“野種”兩個字,像兩顆燒紅的子彈,瞬間擊穿了沈靜姝苦苦維持的理智堤壩!
所有的隱忍、屈辱、為聰聰擔驚受怕的日日夜夜,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她不是為了自己,她可以忍受任何辱罵。
但她的兒子,她視若生命的聰聰,絕不能被人如此踐踏!尤其這個侮辱他的人,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蔣伯封!”
沈靜姝猛地抬起頭,眼中燃燒著從未有過的憤怒火焰,那火焰幾乎要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
她再也顧不得什么后果,什么尊嚴,什么隱忍,她只想撕碎眼前這個侮辱她兒子的男人!
她用盡全身力氣,嘶聲喊出了那個埋藏了五年、足以翻天覆地的秘密:
“你閉嘴!聰聰他不是野種!他是你的兒子!是你蔣伯封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