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板起臉,“我的兒,你糊涂了?你忘了你娘的臉是誰害的了嗎?”
趙子嬰眉目深鎖,“孩兒知母親的痛楚,只是那時你若不對眾人趕盡殺絕,又怎會惹來這般的怨仇……”
“住口!我都是為了誰?你今晚若是來氣我,那就立刻離開這里!”陸玉怒罵,“他小小年紀詭計多端,b我當眾認下他,這般深沉的心思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次突然隨大魏使節回來,心里一定是揣了什么心思。”
“我要和丞相周旋,還要防著那個小賊,你不心疼你娘親,反而擔憂他人,你還是我兒嗎?”
趙子嬰低聲,“若是我的兄弟姐妹們還活著,南越此刻便不會生si存亡,即便我們斗輸了,還有其他人和丞相斗,南越也不至于有落到外姓人手里的可能。”
陸玉言辭頗有厲se,“你的那些兄弟姐妹若是活著,那早si的便是你。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仁慈不是用來對待敵人的。”
她坐下深x1一口氣,“好了,不必多言了。待我殺了那個老匹夫,你就好好做你的守成之主,你這個樣子,沒有y手腕,是擔不住南越的。少讀些孔儒禮教,外儒內法才是你要學的根本。”
“背靠大魏,你的位子才做的安穩,否則即便走了個汲祖,又來個王祖,你如何護得住南越。”
陸玉手搭在趙子嬰肩上,“大魏是我母家所在,你安穩一隅做個王就是你最好的歸宿。記住了嗎?”
“孩兒記住了。”
母子一番爭論平息,陸玉喚來侍nv上茶上甜果。陸玉拈起一塊香瓜片。趙子嬰道,“母親不是不ai吃瓜嗎?”陸玉眉眼彎起,“元君ai吃,我便ai吃。”反正寥太后有條罪名是y1uan自恣,她隨便拿安國起元當借口就行。
她將香瓜送到面紗下,小心咬了一口。
趙子嬰不是很歡快,陸玉道,“怎么,還在生娘的氣嗎?”
他坐直了身t,“我知道安國使君和母親既往有段情誼,但母親不能被情誼所累。他是大魏人,兩國若是利益牽絆,必然會勸你做出不理智判斷。若是……”
“安心,為娘心中有數。”
兩人安靜吃冷果,趙子嬰突然道,“母親,你還記得前幾日你讓我栽種的花叫什么名字嗎?”
陸玉一頓,隨即頭皮發麻。
趙不疑就算說的再詳細,但是母子間的私話他斷是不知道的。陸玉又如何得知?況且是這種小細節和局勢無關,陸玉連編都不好編。
趙子嬰什么意思?他在試探她嗎?難道她露出破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