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拿起桌上的發(fā)圈:“哎,你們借我一支筆,我的簽字筆墨又沒了。”
這話一出口,氣氛又緩和了。
有人遞給她筆,她笑了笑:“謝啦,下次還你個新的。”
嬌氣,卻討喜。
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前,班主任把她喊到辦公室。
“江瑾,”他語氣平靜,“你父親說安排江諧坐你后排,你們兄妹兩個互相照應(yīng)下。”
她站在門口,沒點頭,也沒否認(rèn),只輕輕“哦”了一聲。
“沒問題吧?”老師又問。
她偏頭一笑,語氣又軟又慢:
“老師,我可以有問題嗎?”
回到教室,她照常拎起書包準(zhǔn)備走人。
走到教室門口,她忽然停了下。
轉(zhuǎn)身,看著那個還坐在她身后的男生。
他安安靜靜地坐著,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在等她開口。
她語氣不重,但清楚得像宣判:
“你跟他們解釋一下,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
江諧只是點了點頭,聲音低而穩(wěn):
“好。”
她走了,肩帶一甩,步子踩得不快不慢。
背影g凈,光落在她裙角,沒一絲停頓。
江諧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她走出教室兩步,像忽然想起什么,頓住腳步,江諧愣了一瞬把頭撇開,江瑾轉(zhuǎn)頭一眼,淡淡道:
“還有,以后別坐我爸安排的車。”
他說不出話,看向她,只輕輕點了下頭。
第二天早上,她果然在校門口看見了他站在公交站牌下,一身g凈校服,背影像一條落進(jìn)清晨的線。
她沒停,也沒吩咐司機載他,只翻開書包,繼續(xù)涂唇膏。
像什么都沒變,也像什么已經(jīng)開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