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她背后的靠椅總覺得空,她桌上的筆帽總丟,她每次想吩咐點什么,回頭發現他根本不在那個“等指令”的位置上了。
他不再是她的附屬。
更像是個自己主動離席的觀眾。
她煩躁地拉開ch0u屜,把水瓶蓋擰得咔咔響。
路過的沈硯朝她瞥了一眼,咬著x1管笑著調侃:“怎么了,江大小姐也有擰不開瓶蓋的時候?”
她沒搭理,手一松,蓋子砰一聲砸進ch0u屜。
江諧還是沒回頭。
她盯著他背影幾秒,忽然站起來,走出教室。
她走得極快,像是被什么東西追著逃。
那天下午放學,司機問她:
“今天還接江諧少爺一起嗎?”
江瑾看了眼遠處從圖書館方向慢慢走過來的男生。
他還是走得很慢,很穩,像她認識他那天一樣。
她沉默了一下。
“不用。他走得晚。”
司機點頭,沒再問。
她回頭坐進車里,車門關上時,手還放在拉環上。
遠處的光落在校門口,他從她視線里走過,背影沒偏沒倚。
她忽然有些煩。
不知煩他,還是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