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那一瞬間,他在青衣人眼中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一樣的執(zhí)著,一樣的瘋狂。
雨越下越大。
韓旬閉上眼睛,任由毒素在體內(nèi)游走。
他不怕毒,因為他知道,這毒殺不死他。
能殺死他的,只有他自己。
“咚咚咚。”
敲門聲很輕,但在雨聲中格外清晰。
韓旬沒有動。
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不多,會來敲門的更少。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重了些。
韓旬依然不動。
門外的人似乎嘆了口氣,然后門閂“咔嗒”一聲,自己開了。
一個身影走進來,帶著雨水的濕氣和淡淡的香氣。
“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是個女人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嗔怪。
韓旬睜開眼睛。
站在床前的女人穿著素白長裙,撐著一把油紙傘。
傘面上畫著幾枝紅梅,雨水順著傘骨滴落,在地上匯成一個小水洼。
“是你。”
韓旬說。
“三年不見,就這態(tài)度?”
女人收起傘,露出一張精致的臉。
這張臉不算絕美,但有一種讓人過目不忘的氣質。
尤其是那雙眼睛,黑得純粹,亮得驚人。
“柳無眉。”
韓旬念出她的名字,像在念一個咒語。
柳無眉笑了:“難為你還記得我。”
她走到床前,看到韓旬肩上的傷,笑容消失了,“他傷的你?”
韓旬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