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旬默認。
柳無眉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布包,打開,里面是幾根銀針。
“毒入血脈,不及時處理,三天內必死無疑。”
“死不了。”
韓旬說。
“嘴硬。”
柳無眉捏起一根銀針,在燭火上烤了烤,“忍著點。”
銀針刺入傷口的瞬間,韓旬的肌肉繃緊了,但表情絲毫不變。
柳無眉的手法很嫻熟,每一針都恰到好處。
隨著銀針的刺入,黑色的血從傷口滲出,滴落在床單上,像一朵朵小小的墨梅。
“他練成了血飲劍。”
韓旬突然說。
柳無眉的手頓了頓:“所以?”
“所以他要殺我。”
“他一直想殺你。”
柳無眉繼續施針,“三年前是,現在是,三年后依然是。”
韓旬看著她專注的側臉:“你為什么來?”
“聽說你回來了。”
“誰說的?”
“風說的。”
柳無眉拔出一根銀針,看了看針尖的黑血,“雨說的。江湖說的。”
韓旬不再追問。
他知道柳無眉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這個女人看似柔弱,實則神通廣大。
三年前若不是她,他早已死在青衣人的暗算下。
“好了。”
柳無眉收起銀針,從腰間解下一個小葫蘆,倒出一粒紅色藥丸,“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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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聞鈴
韓旬接過藥丸,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