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正想著再親幾下就哄人回房睡覺休息,就感到胸口一涼。
妻子“唰”地一爪扯開了他的睡衣,“啊嗚”就是一口啃上鎖骨。
洛安:“……”
究竟為什么,他和自己對象待在自己家里,卻總是能頻繁感受到“被土匪頭子性騷擾”的微妙感呢。
他也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舉動會加劇這種微妙感。
但還是不得不伸手,默默扣好了被扯開的睡衣。
被重新扣緊的睡衣就和被推至桌邊的杯子一樣具有誘惑力,安各忍不住再次出爪:“老婆……”
“不。已經很晚了。”
親親停了,氣氛沒了,手和擁抱都收回去,對象從她身上撐起身,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安各:“……”
不管如何,親昵的貼貼換成這種眼神凝視,總不是什么好兆頭。
她姑且把想抓過去再次扯開衣扣的手慢慢縮回去,聳聳肩膀,表達自己有在“反省”。
對象卻冷靜地推開了她企圖勾過來蹭的小腿,又接住了半空那只她悄悄想踢掉的拖鞋。
不管是伸腿蹭蹭還是光腳踢踢,都是能誘惑一個腿控晚期的超級利器。
安各:“……真的不行哦?干嘛拒絕的態度這么堅定?說真的,老婆,今晚又不是你的生理期……”
他沒有答復,冷靜的凝視持續半晌后,對象彎腰,撿起了落在地上的臺燈。
光線把這里恢復成了一間兒童臥室,也把老婆臉上那點嫌棄遮掩了過去,重歸和諧。
但安各眼睛可還沒瞎:“……怎么啦?不滿意啊?瞪我干什么,你是我領過證的對象,我這是合法行為……”
大概她自己也為破壞了剛剛的好氛圍感到心虛,理直氣壯的解釋逐漸變成虛張聲勢:“反正你不準瞪我!有本事就去法院告我啊!”
洛安:“……”
洛安沒有搭理,他默默拾起她之前還回來的寫字本,悄悄畫了隱匿符處理好上面的痕跡,又裝作“檢查作業完畢”塞回小斗笠的書包里。
安各不依不饒地扯他睡衣:“喂,老婆,剛才的氣氛超級好啊,別總這么古板無聊……”
是哪個土匪頭子先打攪了剛才的好氣氛呢,用一口還在我鎖骨上散發熱氣的牙印……幸虧她力道還算輕,沒啃出血來,否則他所有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衣角上的拉拽力道太大了,威猛的豹豹和安靜又乖巧的小蛇可不一樣,她與其說是“拽人衣服”,不如說是“用尖牙叼住衣角上下左右狂搖”——洛安勉強收拾好,想把小斗笠的書包徹底封存起來時,就感到自己被拉得一個趔趄。
……他不得不回頭,可剛想說話,就見坐在桌上伸手拽他的妻子“嗷”得叫了一聲,“吧唧”往旁邊一倒。
洛安:“……”
明明是你把我強拽回頭的,我現在可連一根手指都沒碰你。
……還是說,覺得在他面前表演“被槍擊的路人甲”能成功逗他笑,就跟她當年逗幾歲的女兒一樣……這只活潑的傻豹豹。
洛安又好笑又好氣:“你不會想倒打一耙,搶先去法院告我家暴吧?現在連土匪也學會了碰瓷嗎?”
安各沒有理睬這個陰陽怪氣的冷笑話,她趴在桌上,蜷成一團,雙手捂緊了肚子,又嗷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