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泡在地下室里一邊忙著看資料一邊往喉嚨里灌冰水,陰煞很難不去設(shè)想“最悲觀糟糕的可能性”。
這是他衡量許多事情時的慣常思維,已經(jīng)沒法更改,就像那頭白蟒再扮乖也有一對可怖的眼睛。
所以,短時間內(nèi),洛安不想放縱這種驟然回歸的“沖動”,也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妻子。
從廚房到臥室,只短短幾分鐘,他徹底理清了自己接下來的應(yīng)對策略。
為亂看的眼神誠懇道歉,復(fù)生的沖動則死不承認,昨晚的事就一筆帶過。
“豹豹?”
臥室里沒人,只有被踢到床下的枕頭被子。
臥室內(nèi)一扇側(cè)門半開著,是配套的浴室。
在洗漱嗎?
洛安推開門:“豹……”
浴室里的妻子抬起頭,她之前似乎是低頭在查看什么東西——所以一只腿踩在浴缸邊沿,一只腿筆直站著,一只手還支在腿上,正劈出一個標準的大弓步,抬頭看他時神情堪稱“兇神惡煞”——神似古代拿著鐵環(huán)大刀橫在路前預(yù)備打劫的山匪。
區(qū)別是山匪穿著衣服,而她那件浴袍丟在遠遠的地磚上。
洛安:“……”
洛安腦中的預(yù)設(shè)好的所有策略瞬間清零。
他的目光和昨夜一樣凝滯了。
安各卻完全沒注意到這人反常的呆愣和他完全不淡定的眼神,她剛從頭到腳檢查完自己,甚至踩著浴缸劈出弓步低頭查看最隱私的皮膚——可什么也沒有,印子沒有捏痕沒有就連指甲蓋大小的紅點點都沒有!
越看越氣,越看越氣!!
安女士火冒三丈,她就這么大馬金刀地踩著浴缸,直接“啪”一聲揮手拍在自己大腿上,仿佛把大腿肉當成了驚堂木——
“洛!安!”
我是你老婆!你是我男人!我脫成這樣在你旁邊躺了一整晚——你憑什么一整晚都不對我親親摸摸,你以前不可能這樣的!
安各的怒火轟轟燃燒,眼圈也燒得通紅:“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人了,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我們倆同歸于盡!!”
洛安完全沒被這聲豹吼嚇住。
畢竟大腿肉不是驚堂木,一巴掌拍上去,可不是拍打沒反應(yīng)不留痕的桌子木頭……“啪”一下,軟糖布丁最嫩最白的奶油凍……啃掉吃掉舔一口或者直接再抽幾巴掌都……
他一言不發(fā),倉皇扭頭,直接摔上了浴室門。
安各:“……”
安各:“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