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她的安安老婆去哪里了,雖然現在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事后”,但也有點怪怪的,想看他出現在旁邊……
安各揉揉頭發,突然感覺到饑餓。
從半夜被折騰早晨七點,中途又撐著處理了一個意外事故,只吃了老婆今早外帶打包的甜粥。
算了,先覓食去。
安各翻身起床,再次按按自己,確認身上也沒有殘留什么酸痛感——老婆按摩技術真好,而且夢里那一幕絕對沒發生,要是發生了他才不會甩開她離開呢,肯定會忍不住重新做下去的——
然后安各站起,發現自己穿著長袖長褲的睡衣套裝,還套了襪子。
安各:“……所以是被套上了衣服,但之后的動作是我幻想出來的……”
是夢是夢。
老婆是個傳統的人,我也很有魅力,如果我干出那種事,肯定還會被折騰出酸痛感,不會這么清爽……
……出于各方面理由,安各喃喃著給自己洗腦壓下了懷疑,她晃出臥室,直直走向廚房的冰箱。
走到一半,又頓住,倒回來,看向客廳。
客廳中央的茶幾,正跪坐著一個氣場特別陰郁的人。
丁點大的小人,在一只軟墊上跪得筆直筆直,腦袋上頂著一本五百頁的中州字典,正一臉絕望地抓著語文書,第十七遍在小本本上抄寫拼音。
安洛洛小朋友跪坐在茶幾旁,奮筆疾書,腦袋上仿佛漂浮著大片積雨云。
安各:“……”
安各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然后她走過去,戳了戳女兒腦袋上頂著的字典。
“洛洛呀,你回來啦?”
——安洛洛小朋友絕望地抬起頭,見到媽媽后,飄滿陰雨與蘑菇的眼睛立刻迸射出希望的光芒。
“媽咪,親親寶貝媽咪——”
安各想,噢,這是我聽到過的最誠懇最甜蜜最發自內心的“寶貝媽咪”。
就好像我真的是降臨在無邊苦海里拯救她的大寶貝。
“哎,怎么啦?”
安洛洛激動地伸手抓住了寶貝媽咪的睡褲:“寶貝媽咪救救我,爸爸他罰我在這里抄了好久——”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