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各開口想說“好我知道了”,卻發現從自己嘴巴里跑出來的只是幾個含混的象聲詞。
他微皺了一下眉,又咬了她一口。
“豹豹。”
這下比剛才的輕多了。
……但咬她的人可是安安老婆!她最喜歡最溫柔的對象!一反常態咬她脖子,竟然,咬——
安各沒有被咬的經驗,除非把“咬”拆開。
……糟糕的是,她的身體似乎把這兩者完全混淆了。
“豹豹。不要眼神亂飄。和我說話。”
和你說什么說,難道要說“你不輕不重咬了我兩口,結果把我激得現在就想和你玩夫妻小游戲”嗎??
安各漲紅著臉躲閃:“我沒……你先……起來……”
“你別躲。和我談談。”
“沒躲……我就是……”
“就是什么?”
“……先讓開!保持好距離再談談!”
洛安原本已經緩和完畢、仔細收斂的冷意又差點露出來:“我清楚告訴你我很在意很嫉妒,你的反應就是讓我離你遠點、保持距離?”
“不是——”
“那是什么?你今晚和我說清楚。”
他再次俯身抓她,但安各這次有了點動力,她拼命亂躲,不管如何絕對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現在——
洛安卻更惱火了。
換了以前,他肯定見好就收,主動退讓……但現在,他火氣還沒消,就見她開始回避逃跑。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妻子在清醒狀態拼命撲騰逃跑的光景,除了故意欺負她的某些特定時刻,正常的妻子對他一直是特別主動熱情的,絕不可能逃跑……而且他又沒做什么過分的事,不就是惱恨至極咬了她兩下嗎,皮都沒破她跑什么跑——
一個反常想逃跑,一個反常要追擊,兩不相讓,于是在床上打了起來。
真·純潔·打架,安各試圖踹開他然后逃向浴室,洛安猝不及防被踢開,反應過來后直接抓住她的褲腳,狠狠往回一拽——
“撕拉”一聲,布料在盛怒的陰煞手中發出哀鳴。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安各半掛在床邊,呆呆地轉頭,看著自己被扯走的睡褲。
與失去睡褲后,自己暴露無遺的,被洇濕了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