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斗笠不覺得未來的自己會喪失常年清理任務中練就的基本的警惕心,他這么久沒發現自己藏在這里,更像是……和之前他沒發現車把手上那閃光的小燈一樣……
他太焦躁,失去了平靜的內心。
“你不該和那個人結婚。”
想了想,小斗笠再次重復了一遍提醒:“你知道賤女人吧?你還記得她那天說的話嗎?”
——“如果遇見了自己的心上人,就會變成和她一樣的瘋子。”
洛安脫掉操作手套,隨意擦了擦手,把完成的溶液裝杯放到一邊。
“哦。你說母親。”
感覺是很久很久以前才注意過的人了。
小斗笠歪歪頭,他說:“你不能叫她母親,你該叫她賤女人。”
“為什么?”
“她教我這么叫她。”
“她是個瘋子,瘋子教你什么你就信什么?”
“可……”
“沒有可是。你我都知道,母親的那個心上人是誰,也明白,那人永遠也不可能回應母親吧?”
……是啊。
那個人,絕對不可能。
因為母親采用了最扭曲的方式,在最扭曲的時機接近了那個人。
她的愛絕不可能得到回應,只會令那個人活在無盡的痛苦與怨憤里——成為母親的心上人,甚至是那人這一生苦難的開始。
對面那個自己又問:“那你覺得,她和母親的心上人,一樣嗎?”
不用特意指名道姓。
他們都明白,那個“她”指誰。
小斗笠緩緩搖頭,耳尖的那點紅再次染上臉頰:“不一樣……”
她很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她會回應他。用每一聲大喊,每一次擁抱,每一個專心致志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