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咬緊牙,努力前進一步。
“你……”
安洛洛抖著嗓子,背在身后的手努力打開了手表的電擊開關(guān):“是你……原來……你從我的噩夢里跑出來……小精神病……殺人狂……你的剪刀呢?”
小斗笠眨巴了一下眼。
他有點意外被發(fā)現(xiàn)身份,但這個女孩又不是真的笨,這幾天他沒有刻意隱瞞,如果她還猜不出來,他反而會有點失望的。
反正,以他如今對安洛洛的了解,“告家長”是講義氣的她最不愿意選擇的選項,他們之間或許很容易就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至于他最后那層身份……只要不露臉,沒誰會想到吧?
于是小斗笠鎮(zhèn)定、自然地丟出了一句實話。
“你爸爸沒收了我的剪刀,沒收了我的斗笠,他還說我不可以在這里殺人,否則就弄死我。”
安洛洛:“……”
安洛洛升起的所有懷疑和恐懼便立刻消散了。
“你來這里是經(jīng)過爸爸的允許……等等,爸爸是你在學校登記的唯一監(jiān)護人……爸爸讓你保護我?”
只是偏科了一點,總歸還不是笨蛋嘛。
小斗笠點頭。
安洛洛抿了抿嘴,終于停止了爭辯。
“那接下來我問,你搖頭或點頭,不準再隱瞞我。”
她指向樓外的濃霧:“你知道那是什么?”
點頭。
“你懂很多玄學的知識?”
搖頭。
“……你不懂玄學,但懂我們現(xiàn)在出狀況的原因?”
點頭。
“我媽媽會被這里的狀況牽連嗎?”
搖頭。
“……我們現(xiàn)在,危險嗎?”
搖頭,又點頭。
危險,又不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