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臉,揉,揉揉,搓搓搓。
洛安:“……”
洛安眨眨眼:“不繼續吼我了?”
“……混蛋。”
怎么可能舍得啊,這張用力搓揉也只能顯現出一點點血色的臉。
安各嘆氣,又踮起腳尖,把自己的臉也印了上去。
手指,鼻子,嘴巴。
親密地貼近了,而她的虎牙很輕地在他唇上咬過。
像是忿忿不平的報復,又像是出于疼惜的愛撫。
洛安有點意外,剛想開口說話,被她又進一步地封住——
一下,兩下,三下,是實打實的親吻,不是咬或報復。
……好吧。
妻子的吻永遠能發揮出比止疼藥更有效的安撫作用,被那幾句“老公”和遲緩疼痛的身體堆積出的不滿迅速就散開了,洛安慢慢握過她的腰,反將她擁緊了——
最后驚醒兩個人的是拖鞋掉在地板上的動靜。
不知何時安各腳上的拖鞋被甩在了墻上,而她的后腰被握著抵在了走廊另一邊的墻上。
隔著一面墻,浴室里隆隆的熱風機聲與女兒哼哼的愉快小調傳來。
……唉。
安各遺憾地看了眼墻上的掛鐘,與窗邊晴朗的陽光。
離晚上九點還有很久很久……
她戀戀不舍地啄了一下他的臉頰,便推了推這人箍住自己的胳膊:“好了,放下吧。”
安各沒注意到背光處他眼底劃過一絲更濃郁的煩躁和不滿——只是見到丈夫一如既往的,冷靜又理智地止住了更近一步的動作。
她站在原地輕咳一聲,原以為會尷尬幾秒鐘,然后匆匆地別過彼此,表示“去找洛洛”云云……
可洛安主動伸手勾過了她的衣角,再次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說:“轉身。”
……嗯?
安各愣了愣,還沒反應過,就感到他的手臂再次墊過她的后腰,微涼的觸感像蛇那般爬過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