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各愣了愣,還沒反應過,就感到他的手臂再次墊過她的后腰,微涼的觸感像蛇那般爬過皮膚——
安各打了個哆嗦。
直到那只手替她慢慢拉上了裙后的拉鏈,遮住了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
剛才洗澡時想著“待會一家人出去吃午飯慶祝”,安各出浴時特意換了一件微正式的連衣裙,背后拉鏈一拉就能脫去的款式。
她有點疑惑:“你什么時候把這個拉開的……”
話說到一半又立刻搖了搖頭否定:“哦,抱歉,大概是在墻上蹭時弄開的……謝謝啦。”
規矩又保守的安安老婆哪會干“親著親著就偷偷拉她裙子”這種事呢,他自回來后這方面就挺克制,就算要做也會禮貌又溫柔地再三詢問,就差按照教科書里的指導一步步來了。
雖然他剛才回吻時有些古怪……但大概是受傷的原因。
安各再次憐惜地摸了摸他的臉。
“接下來要慢慢養吧?大概什么時候能好全?”
“……也不用養很久,”丈夫若有所思,“大概再過兩三天就完全可以了……”
完全可以什么,可以繼續做家務?
安各又氣又心疼:“我說了我會叫家政。這幾天你不用管。”
他想都沒想:“不。”
“……為什么?”
因為這是我的家,因為這是我妻子和女兒的衣服,因為……
他執拗地板起臉,就像小斗笠執拗地抓緊了手里拼好的祈福字帖。
“這是我的家務。”
“……老公,你聽話,把傷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不聽。不會影響養傷。不是你老公。”
“……”
安各總算摸清了什么。
“那老婆?安安老婆?”
對象神情里最后一點點陰郁散去,肉眼可見地柔和下來。
“嗯。”
“……不喜歡我喊你老公?就要聽我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