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總要藏些秘密,才算有趣?!?/p>
戚延庭停住腳步,體貼地示意安各走在最前面:“到了,您看,這就是我說的那家松餅店——”
“嘩啦”一聲,是門上的風鈴被撞開,一個抱著一大堆書的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出來,仿佛在逃難。
正要拉門的安各被撞得一個趔趄,她大聲說:“喂,有沒有素質,走路不看路——”
戚延庭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你沒事吧,安小姐?”
沖出來的洛安:“……什么?”
他已經沖到了街上,聽見聲音后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們。
亂七八糟的粉色小紙條在他的肩膀與頭上堆了厚厚一層,仿佛某種鋪天蓋地的春日落花,在他停住時,撲簌簌地往下落。
洛安甚至略帶煩躁地搖了搖頭。
這一刻他沒有什么風華氣度,像是某種試圖甩干毛發的犬科動物。
大型犬科動物,因為他真的撲簌簌甩下很多很多粉色小碎片,也甩不干凈衣服與頭發。
安各張了張嘴,滿臉震驚。
“你怎么……你怎么在這里?”
洛安沒答話,他的眼神在她和戚延庭之間打了個來回,立刻就皺起了眉。
戚延庭站在安各身邊最近的位置,保持著淺笑扶著她的肩膀,仿佛他周六陪在別人的妻子旁邊逛松餅店是件很合理的事。
一前一后,身后甚至還陪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
而洛安遠遠地站在街邊,仿佛是這個四口之家的外人。
戚延庭依舊沒有移動自己的位置,或自己的手。
他就在等著對方動手呢……那個目中無人、個性囂張、連提一句都會動手威脅要劃穿我的咽喉、給了
第九十五課
孽力回饋后除了無能狂怒還能做什么呢
感大肉面而涕零,
大概就是這樣了。
——安各原本是在全心全意自證清白的,結果一見老婆就想到了中午受的委屈,一受委屈就撲在老婆身上哭訴了好久“那個咸菜是人吃的嗎”“紅油面湯啊啊啊齁死我了”“老婆老婆嗚嗚嗚老婆我也想要你送我花和野餐籃”……
直到女兒拉了拉她的袖子,
安各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