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這種時候”非常戳中我真正的興趣啊,以前連夜生活都是克制加表演。
洛安笑瞇瞇地想:這也是他這么懷念那段蜜月期的原因之一,除了那段剛剛開葷收斂艱難的時光,他就再也沒過線,也很少得到這樣的好機會了。
他曾經(jīng)時刻銘記自己“溫柔單純”的人設,哪怕是容易流露出本性的臥室床上。
只有堂而皇之的“抹藥”,才能最大限度地得到……
唔。
得到機會,滿足破爛人的破爛愛好。
他知道自己這點很爛。
但沒關系,就像偷偷把指尖浸入海水……只需要這么一會兒,只需要一下下就好。
“豹豹,我以為我們商量好了。”
陰陽眼其實能夠看穿這層隱隱約約的玻璃,看到里面所有的細節(jié)。
毛玻璃門也其實根本沒有鎖,完全不需要多次撼動,輕輕一推就能開。
但洛安就是微笑著直視前方,仿佛什么也沒看見似的繼續(xù)搖晃這扇門。
似乎能被永遠擋在門外,又似乎隨時能夠破門而入。
“你不是想看到我的真實嗎?我的真實當然不會和曾經(jīng)一樣無害。”
譬如,很喜歡看你洗澡到一半瑟瑟發(fā)抖地縮在角落里,從腳趾到臉頰,因為窘迫渾身紅得快發(fā)光。
這愛好可絕對不算“溫柔無害”。
“豹豹……”他嘆息,“我以為,你能接受我逐漸暴露的真實……你不要我了嗎?”
安各:“……我是讓你在正事上多暴露和我多交流,沒讓你在這種事上暴露!”
“這種事是哪種事?豹豹,明明我只是想給你抹藥。”
“……走開!你走——”
“爸爸?媽媽?”
浴室里的爭執(zhí)停住了。
安各氣喘吁吁地盯著毛玻璃上的陰影,他似乎立刻收回了藥膏,回頭看向門口。
“洛洛醒了?”
“唔……”
女兒沒睡醒的語氣從浴室門口飄來:“爸爸媽媽在吵什么啊,我聽見晃門的動靜了,你們打算拆遷旅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