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話的時候,林知清大概將所有內容理了一遍。
年輕男子,也就是林從戎當年的小廝之子,此人口中的話基本上都是在詆毀林從戎。
他說他父親發現那些書信源于一個意外。
這些內容都和卷宗中的內容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出入。
那白發老者乃是軍中的伙頭兵,在大軍全軍覆沒那一日,他見過林從戎一面。
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據他所說,林從戎當日讓他準備了許多干糧。
這與林從戎失蹤的情況相符合。
卷宗之上,當時的主審官通過這一點,判定林從戎的失蹤是早有預謀,要不然誰會提前備下干糧。
至于那妙齡少女,看上去年齡同林知清差不多大,與林從戎更是見都沒見過面。
她能作為證人的依據,僅僅是因為當年她的父親乃是大軍中的一員。
大軍臨行前,她的父親曾與她交代過后事,就像是知道自己有去無回一樣。
僅僅是這樣淺顯的理由,竟然都可以成為呈堂證供,林知清只覺得有些可笑。
她看向江云鶴,只見江云鶴端坐不動,靜靜聽著幾人說話,什么表情都沒有。
而高堂之上,王淵緊緊皺眉,似乎是有些疑惑。
刑部尚書瞇著眼睛,看不出喜怒。
周崇正面無表情。
待三人說完,周崇正才開始走流程:
“證據皆在此,林知清,你可有異議。”
書信的事,林知清沒有任何角度可以開口,但這幾個證人的證詞,實在離譜得不像話。
她上前一步,行了一禮:
“大人,我有一事不明,吩咐伙頭兵多做一些干糧,如何能成為證詞,記錄在卷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