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有一事不明,吩咐伙頭兵多做一些干糧,如何能成為證詞,記錄在卷宗當中?”
周崇正面色不變:
“軍中糧草乃是有定量的,林從戎多吃一份,其余兵士便會少一份,且當時并無林從戎外出巡邏的記錄?!?/p>
“既無外出巡邏,為何要帶干糧,大敵當前,正是廝殺之時,并不是需要干糧的時候?!?/p>
“大人,你可上過戰場?”林知清目光澄澈,緊緊盯著周崇正。
周崇正眉毛下拉:“我乃京官,且并不懂武,如何上戰場?”
“既沒上過戰場,你如何斷定大敵當前廝殺之時便不需要干糧?”林知清快速開口:
“如果僅僅是因為多吃了一口餅子就有通敵叛國之嫌,那通敵叛國的人可太多了?!?/p>
周崇正的話被噎了回來,他下意識皺眉:
“你說的話并無任何依據,不要做無謂的辯解?!?/p>
林知清沒再看他,而是看向了刑部尚書:
“敢問尚書大人,大盛可有哪一條律例規定過,大敵當前時不可用膳,不可帶干糧?”
“并無?!毙滩可袝浅8纱嗟亻_口。
林知清再次轉向鎮遠侯,開口詢問:“敢問侯爺,軍中可有律例,不可帶干糧?”
江云鶴看了一眼林知清,緩緩搖頭。
沒有。
林知清再次看向周崇正,她沒說話,但方才的問題已經能夠代表她的立場了。
周崇正皺眉,一時沒有說話。
林知清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自己其實也無可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