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軍情有變。”李右衛手持令旗,此旗為他統帥四堡民兵之物。
“我看是腦袋被驢踢了。”
“慎言。”
典扛旗雙手一攤:“你是將軍,你說得算。”
李右衛無奈干笑,典扛旗雖是口無遮攔,但力大無窮,且忠心耿耿,軍令一旦下達,便奉行到底,毫不猶豫。
況且他并非莽夫,御下統領有一套天生的感悟,在軍營里,更是如魚得水。將營中六團的一團,交付予他,實可令人放心。倒是另一團可能得讓廖副旗領之,若不是持刀去西南求援,否則理應由他統管。
至于剩下四團,他自己親領一團,還有三團則讓另外三堡之頭各管的便是。
“扛旗,啊,是校尉,直接帶一團去接手拋石機,在城東器械場,將他們分別安置西面城墻之后,此為重中之重,萬萬不可差錯。”
“得令。”典扛旗抱拳,轉身領著由天刀門組成的一團之兵,大步離去。
李右衛從將軍邸而出,一旁便是校場,八堡之兵,盡立于此,約五千兵,分設兩營,另一營為一位文官率領。李右衛剛靠近點將臺,便見那文官已經將一半民兵分立于左半廣場,也不見他扯嗓高呼,只是抬手,揮袖,一營民兵便列隊整齊。
“李將軍。”見右衛上臺,文官客氣一笑。
“敢問”李右衛欠身。
“不才,忝為都護府長史。”
“原來是鐵墻軍宋軍師。”李右衛身子彎得更低。
“好說。”宋軍師虛扶一把:“一營六團,三輪班,我領左營,李將軍領右營,左營守西門中南段至南門,右營守西門中北段至北門。”
“得令。”
“客氣了。”宋軍師舉起令旗,左營分列而出,兩團分往城墻而去,四團回營休憩。
李右衛深吸口氣,朝底下大喊:“廖雄偉。”
“在!”廖副旗出列。
“領永立堡一團,為昭武副尉,去接替北門城防。”
“領命。”
“陳勇冠、林慶、王趕先。”
“在。”三人同喊而出。
“分為振威校尉、至果校尉、振威副尉,分領悍山堡一團、霞雨堡一團、礦坑堡一團,悍山與礦坑接第二輪,霞雨和永立二團接第三輪,永立二團正在接手拋石機械,爾等先回營。”
“領命。”
五團俱離,僅剩一團,李右衛看納德堡眾人,緩緩開口:“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