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團俱離,僅剩一團,李右衛看納德堡眾人,緩緩開口:“李叔。”
“在。”一位中年男子出列。
“我非是要奪叔軍權,而是西門北段需要親族同心。”
“知曉。”李叔微微一笑:“納德本就在永立旁邊,兩堡本是一體。”
“那就懇請李叔護我身后,咱們先去接替第一輪城防。”
“領命。”
三輪班,第一輪,辰時至末時;第二輪,申時至亥時;第三輪,子時至卯時。
李右衛率眾至城門時,恰好瞧見一位面有哀容的將軍,抬著僅剩半身的遺骸,緩緩撤離。
“聽聞是被熊將給咬斷的。”李叔附耳輕聲。
右尉點點頭,拾階而上,與鐵墻軍校尉交換印信,再安排人手開始清掃城墻,墻上滿是殘軀與傷員,獸尸與人軀交疊,眾人把獸尸拋出城外,遺體抬下城墻,傷兵攙扶回營。
李右衛看著城外的熊塔,底下灰熊皮硬肉厚,大型連弩也射不穿,背上箭塔比城墻還高出半截,若讓他近墻,猛獸將如潮水攀登而攻,這還不是最可怖之處。
前年,熊塔臨死前朝著城墻一撞,直接把石墻給撞破一段,殘軀趴在斷墻上,成為獸軍入城之橋,若不是魁首三刀揮斬而碎其軀,鐵巖城怕是已經陷落。
“右衛。”
李右衛轉身,看到典扛旗上樓。
“拋石機十二座,左營拿走一半,另一半我們已經部署好,要開轟了嗎?”
右衛搖頭:“你們先去休息,首輪我們來防守,第三輪,子時到卯時,最苦一段,需要你來扛起。”
典扛旗瞪大圓眼,拍xiong:“苦啥?整晚不睡而已,走,弟兄們,我們等等先睡一輪。”
右衛淺笑,看著典扛旗大搖大擺的領兵下了城墻,轉頭又跟李叔道:“派一位小帥,領一旅去接手器械。”
“領命。”李叔轉頭對親兵囑咐:“讓德正去,麻利點。”
李叔語畢,看向右衛,困惑:“一團也才六旅,分了一旅去顧拋石機,剩下五旅能守得住?”
“我們是剩五百人左右。”李右衛皺眉:“但還有”
“等等,鐵墻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