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烈波在走廊中掀起連環氣爆,震得天花板鋼筋簌簌墜落,數十只撲來的融合體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骨骼迸裂的脆響與金屬扭曲的悲鳴交織成片,走廊頂燈在氣浪中爆成碎玻璃雨,映著他袖口獵獵作響的劍圣紋章。
地下三層的樓梯口,血腥味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蠟,混著福爾馬林的刺鼻氣息在幽暗中翻涌。
溫羽凡的破邪刀斜插在龜裂的地面,刀刃上掛著的血珠混著暗紫色液壓油,一滴滴砸在地面,燙出滋滋冒煙的蝕痕。
他靴底碾過融合體爆裂的液壓管,墨綠色黏液在真氣灼燒下騰起紫煙,抬腳踹開最后一具抽搐的融合體殘骸,金屬骨架撞在墻角發出空洞的回響。
岔路口的指示牌在應急燈下泛著詭異的光,熒光涂料噴涂的箭頭在幽暗中扭曲:三層“核心區”三字邊緣泛著詭異的青芒,而指向地下四層的標識已被利爪抓得模糊,殘存的“生物培養區”字樣滲出暗紅液體。
鬼冢隼人銀發飛揚如狂舞的霜雪,道服下擺獵獵鼓蕩,宛如踏著血浪而來的戰神。
他反手一掌劈開墻面鋼筋,淡青色氣勁在掌心凝成透明刃芒:“睚眥,老夫去會會那縮頭烏龜!你救完人,若還有力氣,便來給老夫壓陣!”
“一言為定!”溫羽凡聲落刀起,破邪刀劃出的赤金刀光如匹練橫空,將天花板倒掛的蜘蛛狀造物斬成兩截,粘稠的白色體液如雨墜落,卻在觸及他墨色風衣前便被蒸騰的內勁灼成白霧。
他望著鬼冢隼人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背影,銀發在氣勁激蕩中如流動的水銀,忍不住低聲道:“總長,保重。”
回應他的是走廊深處傳來的朗聲大笑,混著金屬骨骼碎裂的脆響:“小子,別死了!”
溫羽凡不再回頭,靴底蒸騰的赤金真氣凝成火焰狀紋路,每一步踏下都在臺階上烙下猩紅足印。
破邪刀的刀柄在掌心發燙,刀身鐫刻的「誅」字銘文突然滲出滾燙的紅光,與丹田內勁產生共鳴,刀身發出清越的龍吟。
當他沖入向下的樓梯間時,鬼冢隼人已在三層走廊掀起氣爆,真空烈波的轟鳴如沉雷滾滾。
兩人的身影在交錯的樓梯口徹底分離——一個奔向宗師級的生死絞殺,一個沖向囚禁同伴的血肉煉獄。
而在他們身后,鋼鐵穹頂之上,無數通風口突然滲出幽藍熒光,宛如巨獸睜開了千萬只眼睛,新神會地下迷宮最猙獰的獠牙,正隨著他們的深入緩緩展開。
地下三層的合金走廊在鬼冢隼人的真空烈波下節節崩裂,天花板的消防噴頭被氣勁震成碎雨,混著管道破裂滲出的綠色體液,在地面匯成冒著青煙的毒沼。
那些泛著磷光的黏液爬過裂縫,將金屬地板蝕出蜂窩狀的凹痕,宛如巨獸張開的獠牙。
老者銀白長發束成的發髻隨掌風狂舞,額間黑帶浸透的血水順著皺紋蜿蜒,將「武」字圖騰染成深紫,在應急燈的幽光中愈顯猙獰。
“新神會的縮頭烏龜!快給老夫滾出來!”他雙掌齊出時氣勁如無形巨錘,防爆門在轟然巨響中扭曲成廢鐵花瓣,門板碎裂的剎那,三只背生珊瑚骨刺的融合體被震成齏粉,墨綠色碎肉混著鈦合金殘渣如驟雨墜落,在毒沼中激起串串氣泡。
“躲在實驗室里玩泥巴的雜碎,也配叫宗師?”笑聲震得走廊鋼索嗡嗡作響。
他踏過一具被攔腰截斷的機械守衛,靴底精準碾過其胸腔的能量核心。
藍紫色電弧順著靴底紋路炸開,濺起的細碎火星落在道服下擺,將浸血的布料燙出焦黑斑點。
轉角陰影里突然竄出五只猿猴狀造物,碳化鎢鋼利爪刮擦地面的銳響如指甲劃開玻璃,在金屬走廊里激起刺耳的共鳴。
“來得好!”鬼冢隼人不退反進,雙掌劃圓間真氣凝成透明屏障,宛如凝固的湖面。
五只造物的利爪同時撞上屏障,竟發出金石交鳴的脆響,爪尖迸濺的火花在屏障上織出蛛網般的裂痕。
他猛地旋身時銀發飛揚如瀑,真空烈波呈環形氣爆轟然爆發。
氣浪將五只造物同時掀飛至半空,骨骼碎裂的悶響與鈦合金外甲迸裂的脆響交織,某只造物的機械臂被震得脫離軀體,液壓管如活蛇般抽搐,噴出的藍紫色機油在天花板繪出猙獰的圖案。
“還不夠!”鬼冢隼人望著走廊盡頭如心臟般跳動的猩紅警報燈,銀白長發在氣勁激蕩中無風自動,袖口繡著的劍圣紋章獵獵作響,絲線間仿佛有劍氣奔涌。
他踏碎腳邊半截機械臂,液壓油濺在道服下擺,瞬間被蒸騰的內勁灼成紫煙:“這新神會的據點下,就沒人能接老夫一掌的嗎?”
話音未落,左側合金墻壁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