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左側合金墻壁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巨響。
整面墻體如被萬噸重錘擊中般向內凹陷,鋼筋扭曲的悲鳴與混凝土碎裂的爆響中,一道身影撞破墻壁轟然落地。
來者足尖踏碎飛濺的碎石,金紅色武道服在應急燈下流淌如燃燒的火焰,衣襟上赤金絲線繡就的日輪紋樣灼灼發亮,腰間古樸太刀的琥珀刀鞘折射出太陽般的光暈,將昏暗走廊映得一片熾烈。
他雙鬢微染霜色的眉峰緊蹙,周身氣勁凝聚成實質化的金色光焰,每一步踏地都讓金屬地板騰起細微的火星,仿佛將整條走廊點燃。
當那雙沉如古潭的眼眸掃過鬼冢隼人時,聲線如青銅鐘鳴般震得空氣發顫:“聒噪的老東西。”他武道服袖口的日輪紋章無風自動,按在刀柄上的手指爆出青筋,“五號實驗室負責人,代號‘天照’——你求見的宗師,在此。”
鬼冢隼人的瞳孔驟然收縮如鷹隼鎖定獵物,目光如刀刮過對方武道服下若隱若現的青銅色肌肉線條:“我大和的宗師高手?竟甘愿為新神會賣命?”
天照的嘴角勾起一抹淬毒般的冷笑,掌心騰起的金色光團如小太陽般灼目,內勁激蕩出的熱浪扭曲了周遭空氣,連走廊頂部的銹蝕鐵皮都泛起軟化的漣漪。
“賣命?”他陡然踏前一步,木屐碾碎地面的合金碎片,迸濺的火星撞在掌心光團上化作流螢,“不過是借新神會的資源,驗證武道的極限罷了。”
“當你還在依賴‘真空烈波’這種剛猛蠻力時,真正的強者早已將內勁淬煉至‘化氣為光’。”話音未落,他掌心的光團驟然爆發出刺目金光,宛如朝陽自深淵噴薄而出。
金光如閃電撕裂空氣,沿途的金屬管道發出不堪重負的扭曲悲鳴,被高溫灼得變形的空氣在地面投下晃動的漣漪。
鬼冢隼人雙掌交叉護在胸前,淡青色氣勁瞬間凝成透明龜甲般的氣盾。
真空烈波與金光碰撞的剎那,爆發出雷霆般的轟鳴,合金地板被能量余波犁出三尺深的溝壑,墻體鋼筋如麥稈般寸寸折斷,飛濺的混凝土碎塊在半空就被高溫蒸發成白霧。
而天照的金紅色武道服在光焰中獵獵作響,衣擺處的赤金日輪紋樣仿佛活了過來,隨著內勁流轉而緩緩轉動,每一次翕張都噴吐出細碎的金色火花,將昏暗走廊映照得如同燃燒的煉獄。
“有點意思。”鬼冢隼人低笑一聲,雙腳深陷地面,“但你的‘光’,不過是內勁外放的取巧罷了!”
他陡然踏前一步,宗師級真氣掀起的氣浪竟將地面犁出的溝壑震得迸裂,透明氣盾如吹脹的琉璃盞驟然膨脹,硬生生將刺目的金光震散成流螢。
天照的瞳孔在氣浪中微縮如針,周身金紅色武道服突然爆發出熔爐般的熾光。
日輪紋樣如熔金般流淌,從衣擺一路燒至袖口,金紅色布料竟隱隱透出骨骼脈絡般的光紋。
“鬼冢隼人,”他按在刀柄上的手指爆出青筋,腰間太刀的琥珀刀鞘突然滲出滾燙的光流,“不愧是立于這個國家武道頂點的老古董,總算配讓我抽出佩刀了。”
話音未落,太刀出鞘三寸的剎那,刀身甫一離鞘便迸射萬道金芒,宛如割裂深淵的朝陽,刀鐔處鑲嵌的琥珀寶石驟然爆發出太陽核心般的熾光。
天照的身形化作燃燒的金紅色流星,太刀拖曳的光痕在走廊里織成六道灼熱的星軌,空氣被高速摩擦得噼啪作響,每道光痕都凝結著實質化的內勁,如太陽散發出的六芒星芒,將銹蝕的走廊照得亮如白晝。
天花板的消防管道被氣勁震得爆裂,噴灑的水珠在金光中瞬間蒸發成白霧,而天照衣擺處的日輪紋樣已化作旋轉的光輪,隨著突進的刀勢甩出無數金色火花,在地面烙下灼燒的軌跡。
鬼冢隼人見狀竟不閃不避,銀白長發在氣勁激蕩中根根倒豎,雙掌猛然拍向地面。
剎那間真空烈波如黑色海嘯般轟然擴散,走廊地板的合金紋路在氣浪中泛起水紋般的漣漪,六道金芒竟被這股狂暴內勁震得微微扭曲,光痕邊緣迸出細碎的火星。
“你的刀,太慢了!”老者咧嘴大笑,右掌驟然凝聚澎湃真氣,掌心泛起透明的漣漪。
那是真空烈波壓縮至極致的形態,空氣在掌緣形成扭曲的漩渦,連走廊頂燈的光線都被這股內勁折射成破碎的光斑。
天照的刀勢陡然一變,六芒金光如活物般交纏合一,化作撕裂黑暗的金色匹練,精準斬向掌風間隙。
刀身掠過之處,金屬墻面滲出細密的水珠,竟被刀勁中的高溫瞬間汽化:“就讓你見識一下武道的終極形態!”
刀芒與掌風碰撞的剎那,整層樓的合金骨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天花板承重梁如枯木般轟然斷裂。
碎石如瀑布砸落的同時,天照的金紅色武道服在爆炸氣浪中獵獵作響,衣擺處的日輪紋樣驟然暴漲,化作實質化的光輪,將整片戰場映得亮如白晝。
鬼冢隼人的掌風被刀刃切開一道縫隙,天照的太刀順勢刺向肩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