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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白依雪有一瞬間的慌神,正要沖上前來。
顧榮咬著唇,小心翼翼開口:
[寒哥,你這扯的越來越離譜,我們今早剛接到醫(yī)生電話,說歡歡病情好轉(zhuǎn),骨髓可以再等上一年半載再換。]
白依雪立刻冷靜下來,只相信自己聽到的:
[江寒,你還真是喪心病狂,詛咒女兒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拿這破玩意假裝女兒的骨灰,我看你是徹底的沒救了。]
她滿眼失望的一腳朝著骨灰盒踢來。
我下意識伸手去護,還是晚了一步,女兒為數(shù)不多的骨灰重新被踢翻在地。
這次,白依雪在上面踩了幾腳,嘴里振振有詞:
[江寒就算你死了,我女兒也會健康平安的活著。]
顧榮也上腳踩了幾下,嘴里假惺惺說:
[小雪,我還是帶著我的狗走吧,要不然在這里影響了你們夫妻感情,還讓寒哥有些神志不清了。]
白依雪出聲阻止:
[不用,這地球又不是繞著他轉(zhuǎn)的,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阿榮,我們走。]
她主動挽上顧榮的臂彎,往外走去。
臨出房門前,我看到顧榮朝著我得意的勾了勾唇。
可我已無心去看,雙膝跪在地上,重新將那剩余不多的骨灰放到骨灰盒里。
之后,悲痛的大哭起來。
隱約中,還聽到客廳里兩人傳來的對話。
[小雪,寒哥哭的好傷心啊,你要不要進去看一眼?]
白依雪鄙夷道:
[就是舍不得跟我離婚,不過這么哭,真丟我臉。]
第二日一早,我將離婚協(xié)議書,丟到白依雪面前,她詫異了幾秒。
隨后,看也不看,怒氣沖沖的翻到最后一頁,刷刷刷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而我則抱著女兒的骨灰,帶著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踏上回鄉(xiāng)路。
白依雪那憤怒的聲音,還縈繞在我的耳邊:
[江寒,我看你能堅持多久,這次,我不會再原諒你,更不會讓你再見到女兒一面。]
我走之后的一周,白依雪始終沒有等到我回家。
她忽然慌了,意識到我跟她是真的離婚了。
她著急給我打電話,發(fā)信息,最后發(fā)現(xiàn)我早就將她給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