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上,我只是忍不住悶哼一聲,他就怪罪我吵到他處理公務,挑眉怒斥:
「一點點疼痛都忍不了,你也配當沈太太?」
那兇狠的語氣,和眼前的溫柔模樣,仿佛是兩個人。
對此,我也并不意外。
沈聿白向來如此。
對愛的人溫聲細語,對不愛的人,連一點偽裝都不愿意給。
我退了出去,等蘇晚的傷勢處理完。
婚禮正式開始。
沈聿白親自為蘇晚戴上婚戒,全場一陣歡聲笑語。
只有我沉默寡言,是個異類。
短短幾個小時,我卻像是等待了數年一樣漫長難熬。
終于熬完之后,本想單獨回去。
沈聿白又以單獨回去會讓奶奶起疑為理由,強行將我拉上了他的車。
可上車后,他就沒再管我,一直和蘇晚打趣閑聊。
他們仿佛有說不完的話,嘮叨了一路,到家了才安靜些。
奶奶躺在搖椅上,見我們回來了笑道:
「結束了?你們這群孩子,辦婚禮哪有不讓家長參加的,瞎胡鬧!」
沈聿白勾了勾唇角,岔開話題道:
「奶奶別生氣了,晚晚給你打包了你最愛吃的東坡肉。」
奶奶這才沒說話,接過碗吃了起來,忽然看著我:
「林溪,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不太高興的樣子啊!」
奶奶是這個家里對我最好的人,平時我和沈聿白之間有什么矛盾,她也總向著我。
我不想讓她難受,剛扯出一個笑容,想要解釋過去。
忽然一陣放屁聲傳來,緊接著臭味蔓延。
惡心的液體順著躺椅滴落。
奶奶捂著肚子,臉色難看至極。
所有人頓時慌了,急忙將奶奶送去急救,到了深夜才脫離危險。
而醫院在東坡肉里查出一斤的瀉藥成分。
回到家里。
沈聿白坐在我們二人面前,神情無比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