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蕭臨淵才會考慮,他如今所行,給蕭家帶來的是什么。
蕭婉儀此時正在思索,要如何破局。
李崇是禁軍副將,掌管宮禁部分防務,位置敏感且關鍵。
燕錚在此刻點出此人,意味著李崇不僅是燕錚的人,更能改變局勢。
賬簿絕非王家那本罪證賬簿。
王家罪證是皇帝用來敲打世家的工具。
而燕錚的賬簿,必定是能反制皇帝、或至少能平衡局勢、讓皇帝有所顧忌的東西。
可這樣做,難道不是和他一開始的目的背道而馳嗎?
他為何……要這么做?
蕭婉儀想不通,干脆暫時先不想。
總不能是他為了她,而退讓吧?
蕭婉儀知道,僅靠一個口信和一本賬簿是不夠的。
父親在太極殿被軟禁,皇帝隨時可能施壓,甚至羅織罪名。
時間緊迫,她必須得做兩手打算才行。
蕭婉儀略一沉吟,對守在門口的侍衛道:“去請周伯來。”
周伯是蕭家處理外務的得力之人,為人謹慎機敏。
待周伯匆匆趕來,蕭婉儀便說道。
“周伯,你向幾位與父親交好、且家中亦有子弟被牽連的世家府上遞帖子,就說聽聞朝中有變,世家本是連根,還請各位切莫坐山觀虎斗。”
“言辭懇切,他們不傻,必定會逼陛下一把的。”
周伯點頭應下,看著面前的蕭婉儀,忽然覺得,自己從未看透過大小姐。
難怪家主總說,若是大小姐是個男子就好了。
高朗和李崇那邊需要時間運作,宮內的暗線也只能傳遞有限信息。
蕭臨淵在太極殿多待一刻,就多一分風險。
蕭婉儀決定親自下場。
她選擇了一套顏色素雅,樣式莊重卻不失貴氣的衣裙。
沒有過多裝飾,只在發髻間簪了一支玉簪。
她要的不是以美色動人,而是以身份和姿態示人。
“姑娘,您這是要去哪里?”
玉蘭氣喘吁吁地回來復命,說高朗已找到李崇,話已帶到。
“太極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