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憨貨如今已經(jīng)比高頭大馬更為夸張,除了樣子像驢,幾乎跟驢子再也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二驢吹了吹嘴唇,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從蕭鐵衣身邊走過。
甚至特意晃了晃頭,令掛在脖子上的百年刀轉(zhuǎn)動起來。
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寶貝。
蕭鐵衣冷峻的表情微微松動,很快又恢復(fù)冷冽。
與楚秋并肩而行,平靜問道:“何時打算回大離?”
“怎么?”楚秋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大虞才剛安穩(wěn)下來就打算攆我走?老蕭,過河拆橋玩得很順手啊。”
蕭鐵衣沒有接話,而是說道:“大離那邊的局勢,未必比得上大虞。天下氣數(shù)玄之又玄,非肉眼可見,但上三品不再受限于天地已成事實,如果妖蠻大澤那邊有了動靜……”
他目視前方,淡淡道:“到時知會一聲,我來幫你。”
“你欠我的人情,卻想還給天下人?”
楚秋搖頭說道:“沒有這種好事。”
蕭鐵衣腳步一頓,緩緩道:“你確定真的要一路殺回去?江湖四品武評,死在你手里的就足有兩人,哪怕假借報仇名義,這次的陣仗絕對非同小可。”
當(dāng)日,死在楚秋手里的除了千江仙褚浪,還有那偽裝成‘靖海王’的四品武夫。
他的頭顱尸身都已損毀。
事后光是驗明身份,就花了照夜司不少的工夫。
那人,本身就是一名江湖武評榜上的高手。
定洋總盟副盟主褚浪為四品的武夫,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老蕭,其實那兩個武評四品,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而是死于天下大勢的傾軋。”楚秋笑了笑,淡淡說道:“如今的大虞風(fēng)平浪靜,兩極之爭已經(jīng)告一段落,朝堂挽回民心,就連許多一流勢力也沒再借機生事。
這樣的局面,是你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看到的。
但歸根結(jié)底,卻是天下人所期望的。
所以,人雖然是死在我手里,可真正要殺他們的,還是天下民意啊。”
蕭鐵衣聞言頓為一默。
隨即緩緩搖頭說道:“你這種說辭,倒有幾分吳相的影子。”
楚秋不以為意道:“可能無恥之人,說話都是這么冠冕堂皇。”
說罷,他又是一笑:“老蕭,實話與你說,最近盯著我的人有很多,我不可能一一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