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慢慢想吧。”顧澤腦袋一歪,揚(yáng)著下顎,指著自己脖子上的痕跡,“看到了嗎?記清楚這個痕跡,能讓你以后的想象更具體一些。”
聽出顧澤話語中的嘲諷,秦逸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倏地就伸出了手。
一個猝不及防,顧澤身上病號服的紐扣就被秦逸解開了兩個。
“我用得著去想象嗎?我面前不就有現(xiàn)成的直接給我看嗎?”秦逸一臉壞笑,扒著顧澤的衣服,“快快快,快讓我看看你的身體!大家都是男人,別那么小氣啊!”
顧澤抓著衣服領(lǐng)口,躲避著秦逸不間斷的攻勢。
要不是他手臂和腿都受了傷,要不是秦逸還沒幫他查到allen和慕小葉的資料,他早就一腳把秦逸這個變態(tài)踹下床了。
“吱呀——”
毫無預(yù)兆響起的門聲讓顧澤和秦逸的動作猛地一頓。
門聲響起前的表情僵硬的掛在兩個人臉上,看著有種說不出的滑稽。
四目相對,顧澤和秦逸大眼瞪小眼,卻是誰都不敢先往門口那里看一眼。
“秦先生。”如大提琴般的嗓音沒有絲毫起伏,夾雜著寒冬的冰凌,散發(fā)著極冷的氣息。
只是一瞬,秦逸就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刺骨的寒意讓他全身汗毛都根根豎立了起來,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手腳乍然變得冰涼。
慢慢的轉(zhuǎn)過了身,秦逸看著站在門口的凌承軒。
凌承軒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黑的跟個鍋底一樣。
感受著從凌承軒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秦逸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詫色,面上卻是尷尬的笑道:“呃,凌承軒啊,你別誤會,我就是想看看他受傷的情況,沒別的意思。”
手腳并用的從病床上下來,他整了整衣服,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凌承軒的身前。
近距離接觸,凌承軒周身的威壓讓秦逸眸光接連閃爍了幾下,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起了波光。
“那個,你們繼續(xù)啊,就當(dāng)我沒來過。”小心翼翼的繞過凌承軒的身體,秦逸撂下一句話,飛一樣的跑了。
這絕對是顧澤認(rèn)識秦逸八年來,秦逸跑的最快的一次。
顧總跟秦先生關(guān)系真好
凌承軒的面上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全身氣場冷冰冰的,連帶著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一言不發(fā)的走到病床邊,放下蛋糕,他回過身,視線從顧澤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上一掃而過。
精致的鎖骨上印刻著淺淺的痕跡,紅與白交相輝映,只是一眼就足以讓人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