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憂太嫌棄人家,好傷心~”五條悟立刻委屈起來。
乙骨不再理會他,他蹲下身溫和地對著小姑娘說道:“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不如先閉上眼睛,等我說可以了,你再睜開。”
伊克莉絲微微昂頭看向他,沉默著往旁邊移動了下視線,狗卷棘的手伸過來,覆在她的眼睛上。
“鮭魚。”
好吧,既然他都那樣信任這些人了……伊克莉絲乖乖閉上了眼睛。
“出來吧,里香。”乙骨的手指微動,隨即一個巨大的咒靈出現在他的身后。
托普瞬間對五條悟失去興趣,它望著那只咒靈一副很高興的態度,「這只“噩夢”看起來很好吃的模樣。」
“不要真的吃啊,那可是憂太的術式。”五條悟彈了一下它的葉子。
「……嘁。」它嘖了一聲,「你問我要傳聲,就是想隨時聽我在說什么?」
“因為很有趣不是嗎。”五條悟興致勃勃地說:“這種經歷平時可是很罕見的。”
托普哼唧幾聲,沒有繼續應和他的話,它安靜下來等待著。
伊克莉絲坐在地上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她乖乖垂低眼簾一聲不吭,很快的她的身體后方出現了一只漆黑的爪子,那只爪子狠狠掐在她細瘦的脖頸上。
幾道紫紅色的痕跡立刻顯露在她軟嫩的肌膚上,隨即一個像是含著水一般的模糊聲音響了起來,“該死的術師,為什么要妨礙我!我要把她變成更弱小的模樣,然后再掐死她。”
“嘖嘖,瞧瞧這話,什么含冤而死啊,說到底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五條悟聳了聳肩,他舉起手里的盆栽隨意晃了晃,但這也剛好給了他機會讓他能把這東西研究一下,反正也不會讓那小姑娘真出什么事,索性他也就沒認真去管了。
“只要殺掉它應該就可以解除詛咒了。”乙骨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和善的笑,“那就拜托你了,里香。”
“好呢~憂太。”
即使聽到耳邊傳來激烈的聲響,伴隨著尖叫和身體的碰撞聲,伊克莉絲依然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她垂著頭,看起來像是要睡著了似的,好半天后隨著一聲慘叫,她頓時感覺渾身輕松了不少,但依舊沒什么變化。
“唔……恢復的話看來得等幾分鐘的樣子。”乙骨蹲在她面前,看著她短小依舊的身體,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不過被咒靈詛咒的話也不知道每次的后果一不一樣,我也不好說會有什么變化。”
“木魚花。”狗卷棘也順勢蹲了下來,此刻的伊克莉絲依舊非常乖地閉著眼,雙手擱在膝蓋上,看起來有些可憐巴巴的。
時間大概又過去了幾分鐘,小姑娘總算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她看起來非常的不舒服,身體微微顫抖著。就在狗卷棘想要查看她的狀況時,那具幼小的身體卻突然間開始成長。隨即耳畔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響,少年愣了不過半秒,反射性脫下自己的外套一把將伊克莉絲裹在中間。
糟了,他都忘了,現在的伊克莉絲還穿著幼兒裝,如果身體變大那身上的衣服是根本不能穿的,果不其然那個少女的頭頂和腳踝慢慢從衣服下伸展開,而原本穿在身上的那套衣服直接報廢了。
狗卷棘抓著衣服的手松開不是不松開更不是,整個人尷尬的不行。
“那個……”乙骨單手遮著臉,耳根紅通通地指著一旁,“狗卷同學先帶她去換套衣服吧,沒在教室里弄只是擔心把建筑物毀了還要重建……”
狗卷棘回頭瞥了一眼五條悟,在得到老師首肯后這才將人抱在懷里,直接往宿舍走去。
「喂……怎么又把我和這個人類放在一起。」托普氣不打一處來。
五條悟樂了,“喲喲喲,干嘛干嘛,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不成?我缺你吃還是缺你喝了,是誰不辭辛苦不分晝夜地給你找咒靈啊,你這小東西講點道理好不好。”
「椛也能給我找食物,我們從一開始就不需要欠你人情。」那株植物憤然地說:「椛很單純,你不要想著拿這種事威脅她幫你做事。」
“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這么沒信譽的人嗎?”
「……我根本沒有眼睛。」托普哼道。
五條悟被噎了一下,“好家伙,我竟然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