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
“昆布。”他柔聲回應著,望著那雙完全沒有迷糊或是疑惑神色的瞳眸,想來她的記憶也是恢復了。
伊克莉絲往他的xiong口處蹭動著靠過去,雖然身體復原,但實際上她對這幾天的過往卻是沒有任何印象,不過她依稀還記得自己和狗卷棘一起外出做任務這件事,剩下的事多少有些模模糊糊的。
“我……嗯~為什么會在這里還被你抱著?”伊克莉絲誠懇發問,她的胳膊在衣服下滑動幾下,總感覺好像身上光溜溜的……
“木魚花?”狗卷棘略微挑眉,看來人恢復了那段時間的記憶又缺失了啊,不過這都是小事。
他帶著伊克莉絲回到她的房間,將人放在床鋪上后便開始翻找衣服,將東西都準備出來之后他示意少女換下,隨即轉身出了宿舍,靠著墻壁開始在手機上敲字。
伊克莉絲很快換下衣物,將那件已經損毀的兒童裝扔在一旁,但還不等她出去找那個少年,卻看到有一串蒼耳種子被放置在盒子里,擱在床頭柜上。
她立刻回想到不久前自己讓植物們做的事,邁開的腳步立刻收了回去。
「椛~你終于恢復啦。」蒼耳種子們的聲音尖細柔軟,卻有一點點的虛弱,想來是很久沒攝入過營養導致,伊克莉絲找到美工刀割開掌心,讓鮮血流到它們身上。
植物們推搡著吸收起她的血液,這樣反復做過兩三次后,它們的說話聲都精神了許多。
「椛的要求我們已經做到了,我們找到了那些東西的所在。」「只不過那個地方很難過去,我們是被其他生物帶回來的。」「很難搞呢跟著小鳥飛行,它們的羽毛很難勾。」「或許椛應該去那邊的、那邊的、那邊的空地,那些東西曾在那邊停留過。」「什么叫那邊的啦你這樣說椛怎么能聽懂啦!」「哎呀!椛那么聰明肯定能明白的。」「我又不懂方向,你不要為難我呀。」「誰為難你了,真是的,要給椛提供信息就要更準確啊。」「讓椛過去那邊直接聽那里的同伴描述豈不是更準確。」「就是就是,它們是直接聽到的,肯定比我們轉述的更好。」
種子們的話又一次重疊在了一起,伊克莉絲低著頭努力辨別它們每一顆說的東西,仔細聽了半天才搞明白蒼耳們的話。
所以說,那些該死的咒靈果然是在密謀什么,這次可不能讓他們再跑,她要想辦法將那些生物全部抹殺。
大概是因為屋里好半天都沒有聲音讓站在屋外的少年一時間有些緊張,狗卷棘在門口踱了半天步,還是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椛,大芥?”
“啊……我沒事,棘,你可以進來了。”
少女的聲音緩緩響起,狗卷棘這才松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看著穿戴整齊頭發也扎好了的伊克莉絲,他走上前,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發現放著蒼耳種子的小盒子。
狗卷棘思考了一下,他適時地將手機遞了過去。
[在你被詛咒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在出去找五條老師他們之前,我覺得你還是先知道的好。]
“嗯,那棘說一遍吧。”伊克莉絲后退兩步坐在床上,認真看著他,大概是覺得這樣面對面看手機很費勁,她干脆伸長手臂,將那個少年拉到床上坐定,自己則是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的旁邊,垂眸盯著他的手機看。大概這樣過了數秒,她微微抬眸望過去,“怎么了,棘?”干嘛不開始說。
狗卷棘的表情有些微妙,他伸手彈了一下少女的額頭,這才緩了心情,舉起手機,盡量將事情原封不動仔仔細細地敲字給她看。在他總算將東西都交代的差不多之后才將手機放下,忍不住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腕。
伊克莉絲適時地握住他的手輕輕揉捏,一臉乖順,“所以棘的那位性格靦腆的同學從國外回來了?”
他點點頭,不過現在的憂太可不算太靦腆呢,只不過是對生人不親近罷了。
“杰德理叔叔也過來了啊,難怪會和棘的同學在一起,原來他也是這邊的人。”伊克莉絲自言自語著,母親還真是聰明,她肯定不會選無用的人構建關系,不過她多少有點印象,托普說過她的父親是個普通人類,所以母親當時是怎么挑中他的?
雖然沒什么按摩技巧,不過少女柔軟冰涼的小手一直在他的指腹間摩擦揉捏總歸是讓人心里抓癢,狗卷棘垂眸看著那只雪白的小手,有些控制不住地按住了她。
“怎么了?”伊克莉絲眨眨眼,露出一副無辜又疑惑的神情來。
那個少年微微垂低眼簾,低頭吻在她的唇間,因為一直克制著自己,好不容易她已經恢復,兩個人又挨得這么近,不做點什么感覺自己好虧。
剛巧伊克莉絲這幾天都沒有正常進食,對方的主動瞬間讓她心情大好,比起狗卷棘的生澀入侵她當然更擅長調動起對方的感覺,雙手順著臂彎的弧度摟上對方的脖子,她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源源不斷的養分順著唇齒間流入身體,伊克莉絲冰涼的四肢也因此而變得熾熱了許多,他真是越來越好吃了,少女忍不住微微睜開眼簾望向近在咫尺的少年,真是她完全無法抗拒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