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夏油杰身上的咒靈味道很淺啊!雖然她不明白緣由,只能歸結于夏油杰是咒靈里的特殊種,反正左右她對這些生物都不感興趣。伊克莉絲不說話,只是她緊皺的眉和愈發(fā)泛白的臉色彰顯著她的不適。
真人定定看了她幾秒,才哼哼著點了下頭,“行吧~就當我大發(fā)慈悲了,伊克莉絲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哦。”
不過半分鐘后,真人居然真的把那種讓她過于難受的氣場收了收,雖然伊克莉絲還是能聞到臭味,但至少不能算是惡臭了。見她不再掙扎,真人這才歡快地把少女摟在懷里高高興興地蹭了下她的頭頂,“你抱起來可真小啊,之前我就想說這件事了,再長大點吧。”
長那么快做什么,長大了好給這混蛋吃?伊克莉絲不置可否地撇嘴,看著愈發(fā)深邃的夜色,連坐在一旁的夏油杰都是靜靜無聲。她的側臉貼著真人的手臂,微微垂低眼簾。
首烏藤的效果對咒靈也是起效的,只不過她需要過量釋放,如果是平時身體無礙時她肯定能放的更猛,讓這幾個混蛋睡上半個月醒不了,但現(xiàn)在不行,她還有事要做。而且光靠首烏藤應該不夠量,伊克莉絲默默在心里數(shù)著時間,她開始逐漸釋放蕀蒬的味道,這種植物本身并沒有香氣,本體也是混著苦和辛辣味兒。少女緩緩調整著花香的劑量,她要用蕀蒬入侵并更改夢境,雖然她也不清楚咒靈會不會做夢,但這么短的相處時間后她發(fā)現(xiàn)其實這些生物的行為舉止和人類也相差無幾。只不過他們的力量是普通人類沒有的,而且和人類不處于同一陣營。
如果按照電影的說法,咒靈對人類來說就是外星生物,根本沒辦法和平共處。說起電影……她上一次和狗卷棘去看電影是什么時候的事來著,總感覺好遙遠好懷念,可惡,她應該把更多的時間用在那個人類少年身上,而不是被這群王八蛋啃食。算了……等一切塵埃落定,她一定要尋找機會把人帶走。
伊克莉絲一邊走神地想,一邊將藏在體內的花種吐出一顆,在齒間繞了幾圈。風信子或者醉蝶花應該都可以,雖然絕大部分的植物都生性單純,但也有一些品種天性擅長講大話,它們和同伴們在一起時跳躍性的說話方式也可以給她帶來便利,嗯~用掉一顆應該不會被五條悟念叨吧,反正他也不見得會記得自己給了她多少花種。
首烏藤和蕀蒬的味道混合著彌漫在這片沙灘,很快讓身側的兩人陷入深層睡眠,伊克莉絲并沒有直接起身,她知道那只大紅色的咒靈就在附近的海域里,只是她不清楚對方在晚上是否會休息。植物的香氣根本沒辦法穿透水面,只要她稍微動一動,那個東西一旦沖上來弄醒身邊這兩個混蛋,后果肯定很嚴重,她才不想那么做。
因為要釋放花香,那種疲憊感很快席卷她全身,但少女依舊強撐著繼續(xù)加大劑量,直到她感覺到橫在腰間的手逐漸卸了力道,雖然她很想就這樣一腳把真人踹開,不過對方似乎依舊殘留著控住她的本能,手指無意識勾著她的手腕,讓伊克莉絲根本不敢亂動。這是
或許是睡夢中的伊克莉絲臉色依舊很差,真人難得善心大發(fā)總算沒折騰著硬把她弄醒,而是將她推開少許,自己走到一旁,用清早冰冷的海水洗了把臉。在他試圖把那種困倦感洗去時,陀艮慢悠悠游了過來,真人看著自己的同伴,不由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看起來倒是難得帶了點真心。
“昨晚上睡的好嗎~陀艮。”
大紅色的咒靈慢騰騰將自己的腦袋從海域里冒出來,露出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真人,他伸出章魚似的觸手勾上真人的衣擺,點了點頭。
“說起來……”真人隨手將臉上的水漬抹去,他環(huán)顧四周,“這里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嗎?”
奇怪的事?他在指什么。陀艮不太明白,伊克莉絲試圖zisha的事需要上報嗎?一個人類想死還是想活又跟他有什么關系,雖然這個少女是真人特意擄回來吃的,說到底陀艮對她毫無興趣,即使他知道花御飼養(yǎng)過她了,但那感覺不就跟他養(yǎng)魚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