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寡居婦人,這么難搞定啊!
她自己也是寡婦,深知寡婦的不易。但凡有個好男人愿意給她支撐門戶,她也不想一個婦道人家,隨便在外拋頭露面啊?
想到喬巧說的,讓她去給陶先生當妾,她既是覺得氣惱,又是覺得羞辱。
她比喬巧大那么多,人老珠黃,陶先生哪里看得上她!
還有,她雖是孀居,膝下卻是有一個兒子。等兒子長大,她便有了依靠,與喬巧這種女人,有本質區別。
想著這些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人,嬉皮笑臉朝她靠近。
看到這個人,尤三娘眼神越發變得陰晦起來。
她能吸引到、玩弄于股掌間的,也就只有這種蠢貨了!
“尤三娘,你這是從哪里來呀?怎么氣色看起來這么不好……”
鄭大壕貼近尤三娘,故意挨挨擦擦,目光隱晦地瞄她的前胸以及挺翹的臀部。
尤三娘氣頭上也不耐煩與他虛與委蛇,拿著手帕子推了他一把。
“我一個媒婆,還能從哪里來?倒是你,聽說前些日子一直在找你家大狗,不知可找著了沒有……”
她用帕子掩住嘴笑:“早勸你把那大狗賣了,不聽。這下子可好了,不知便宜哪個賊子的肚子!”
鄭大壕眼神陰鷙:“我遲早會讓那個偷狗賊付出代價的!”
下一刻,出其不意重重捏了把尤三娘的臀部。等尤三娘尖叫一聲,嬌嗔地罵他:“死人,干什么突然動手動腳的!”
他才一臉猥瑣地呵呵笑:“我家里今日煨了滿滿一罐子肉,三娘你要不要來端碗回去給易哥兒補身子?”
“你哪來的錢買肉?”
尤三娘先是迷惑地問了一句,緊接沒好氣地說:“我不空,我還得去給陶家回話呢!”
以為鐵定到手的媒金飛了,她滿心沮喪。
“陶家?”
鄭大壕微詫:“你居然和陶家攀上關系了?”
“攀個屁的關系!”
尤三娘不慣著他酸溜溜的口吻,啐了一口:“是陶家人想要納妾,委托我做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