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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打開,又在“?!钡囊宦暫箨H上,裴敬川把手機收起,不再看里面的雜冗信息。
他不需要有人接洽,也不需要無休止的飯局和采訪,更沒興趣去見形形色色的人。
到達的時間比預(yù)計的要早三天,就這,家里附近也有記者在蹲守,裴敬川當(dāng)機立斷訂了酒店,沒跟任何人交代,獨自前來。
他唯一需要的就是倒時差。
裴敬川身體素質(zhì)很好,長途的飛行跋涉不會讓自己太過疲累,只需要三四個小時的睡眠,就能恢復(fù)平常的狀態(tài)。
因此,不至于會產(chǎn)生幻覺。
裴敬川平靜地移開目光。
是旁邊的客人喝多了酒吧,跌跌撞撞地過來,走錯房間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他竟會看錯。
“勞駕,”
裴敬川在門前停下,掏出房卡:“讓一讓。”
那人似乎醉得厲害,半趴在房門上,肩膀瘦削,烏黑的頭發(fā)遮住微紅的耳畔,背部還在輕微起伏。
除此以外,沒反應(yīng),牢牢堵在那里。
裴敬川面無表情地掃了眼,準備打電話給酒店,為什么走廊上有人爛醉如泥,居然還未發(fā)現(xiàn)。
頭頂涼風(fēng)簌簌,那人不大舒服地動了下,發(fā)出有些急促的呼吸。
即使沒看到臉,也能感覺到是個美人。
可惜裴敬川郎心如鐵。
并不會因為和陳駒有些相似,就心軟多事。
“喂?”
電話接通,裴敬川淡淡開口:“1701的房間外,有……”
話沒講完,呼吸就亂了一拍。
因為醉鬼突然驚醒,急切地扭過臉來:“不要給我媽咪打電話,她會擔(dān)心?!?/p>
一下、兩下、三下……
裴敬川的心跳得都開始鈍痛。
陳駒還在地上坐著,臉上泛著不正常的酡紅,好是委屈:“拜托你啦?!?/p>
“……抱歉,沒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