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的,”他稍微猶豫了那么下,“今天給你交底兒,你能理解吧?”
陳駒給葡萄放桌上了。
“我這些年也一直在關(guān)注你,”裴敬川頓了頓,還是開口,“你上學,畢業(yè),還有進那所學校工作,一開始陪著學生軍訓還被送醫(yī)務(wù)室,我都知道?!?/p>
“什么?”
陳駒坐正了,半天說不出話,心里琢磨了會感覺不對味兒,差點都要講臟話:“你這是監(jiān)視我?”
“我不放心你,”裴敬川坦然地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
這沒什么可辯解的。
他也認為,自己這種極強的掌控欲很變態(tài)。
哪怕并沒有入侵陳駒的私人生活,只是始終留意著對方的工作,但聽起來也依然過分。
他知道陳駒其實挺愛逞強的,有時候自己受了委屈或者遇到困難,也會咬牙不說,那裴敬川相隔那么遠,能稍微搭一把手,也是好的。
陳駒愣了半天,被外面一道閃電驚了下,才醒悟過來。
他嘟囔道:“你怎么有點……”
話沒說完,就感覺肚子那里,被人輕輕地拱了下。
裴敬川居然學他的動作,拿腦袋拱人,一邊拱一邊道歉,說都是我不好。
陳駒剛開始還憋著,沒過多久,就破功了。
彼此太熟悉了,年少時朦朧的感情走到今天,早已是刻入骨血的眷戀,他捧起裴敬川的臉,蹭了下彼此的鼻尖,說原諒你了,以后別這樣了。
裴敬川看著他,喉結(jié)滾動。
忘了是誰先開始的,又親到一塊了。
——就說這戀愛談的沒意思。
連約會都沒有,凈擱屋里親嘴了,裴敬川一肚子積攢的浪漫招式全沒使出來,太年輕了,身體火熱而滾燙,沒多久,沙發(fā)上的抱枕再次掉到地上,陳駒氣喘吁吁地往后仰著脖子,感覺裴敬川埋在他頸窩里,一點點地吻他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