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駒揉了揉眼。
頭痛得厲害。
他聽說了裴敬川可能要結(jié)婚的消息,心情不好,跑來老同學的酒吧買醉,結(jié)果酒沒喝多少,人就趴下了,慫慫地去樓上房間睡覺。
有點丟臉。
陳駒坐了起來,無語地扶著自己的腰。
除了腦袋難受,渾身也酸痛,簡直像跑了八百米似的,哪兒都不太舒服——
他頓住了。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衣衫。
以及此刻才發(fā)現(xiàn)的,浴室里傳來的聲音。
足足過了好幾秒,陳駒僵硬地轉(zhuǎn)動脖子,在房間里掃視一圈。
衣架上掛著西裝和襯衫,床頭柜擱著一包煙,而身旁的床褥,則有清晰可見的褶皺,足以證明昨天晚上,是兩人躺在這張床上。
陳駒唰地一下,給被子掀開了。
還好,他的衣服都規(guī)矩地穿在身上,只是經(jīng)過一夜的睡眠,滾得皺了點。
他稍微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爬起來,開始找手機。
草。
陳駒再次頓住。
他手機壞了。
摔碎后沒打算換新的,送去店里修,還沒到約定的時間,而他也懶的拿備用機,此時此刻,居然連看眼時間都做不到。
陳駒吞咽了下。
無數(shù)可怕的猜測在心頭浮現(xiàn),他小心翼翼地下床,就要貼著墻根開溜。
就在這個瞬間,門開了。
溫熱的水汽撲面而來。
“睡完了就跑,”
裴敬川就裹了個浴巾,頭發(fā)濕著,上半身的肌肉還掛著水珠:“陳老師好冷酷。”
他也就在陳駒面前,會開這樣的玩笑。
見人沒反應(yīng),裴敬川挑起眉毛:“沒醒?”
陳駒呆呆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