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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撩起陳駒后頸的頭發:“你這里是什么?”
一小片淡淡的紅,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明顯。
陳駒沒看到,不明所以:“啊?”
杜少樺篤定道:“吻痕。”
沉默片刻。
杜少樺的眼神中閃過殺意:“老子現在就去調監控查出這個狗男人——”
“不是,”陳駒慌張地往后躲,“是裴敬川,昨晚走錯的房間是他開的!”
那場漫長而無望的暗戀,他所有的心事,只敢講給自己最好的朋友聽。
杜少樺的表情先是迷茫,隨即是訝異,緊接著,就是沒有控制住的大嗓門:“什么,你昨晚走到了裴敬川的房間里,然后你倆睡了?”
陳駒拿枕頭砸他:“沒有睡!”
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清了清嗓子:“就是裴敬川回國了,昨晚在這里住的,正好我今天早上一睜眼,發現自己在人家的房間里。”
杜少樺震驚道:“這么巧?”
“就是這么巧啊,”陳駒又坐回床上,摳著被單的邊緣,“他今天還挺忙的……這會兒應該已經走了。”
話音落下,就感覺旁邊的床褥凹陷了下去。
杜少樺一屁股挨著他坐了,滿臉八卦:“那你這吻痕怎么來的?”
陳駒無語極了:“怎么可能是吻痕,估計我撓得了。”
“弟弟,”
杜少樺豎起一根指頭搖了搖:“我見過的吻痕比你教過的學生都多,這玩意的色澤形狀,如果不是用嘴嘬出來的,我跟你姓。”
陳駒默默地往旁邊挪了下:“您是說,六年不見,大晚上的裴敬川趁我喝多了睡著,逮著我脖子啃?”
他實在想象不出來這個畫面。
杜少樺嘿嘿直笑。
“行了,”陳駒受不了,“說正事,等會麻煩你幫我叫個車,我手機差不多修好了,取完我再回家,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