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臉,靜靜望著他。
顧醫(yī)生掙扎著,從口袋里掏出被雨水浸透的死亡診斷書復(fù)印件。
他看著江川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死前,預(yù)購了一百次通話服務(wù),想陪你走過最傷心的時(shí)候。”
江川臉上的血色盡褪,猛地推開顧醫(yī)生,搶過地上的鐵鍬,嘶吼著:
“演戲是嗎?我今天就親眼看看,這下面到底埋的是誰!”
說完,他舉起鐵鍬,再無猶豫。
“江先生,你冷靜一點(diǎn)!”顧言的聲音穿透雨幕。
“滾開!”江川扔掉了鐵鍬,竟開始用雙手瘋狂地刨土。
我靜靜地飄著,看著他。
終于,棺材的一角露了出來。
江川找來撬棍,對準(zhǔn)那道縫隙,用盡全身的力氣。
隨著他用盡全力的最后一掀,棺蓋被猛地打開。
一具早已腐朽的尸骨,安詳?shù)靥芍砩线€穿著我最愛的那條白色長裙。
尸骨的手中,還緊緊握著那部舊手機(jī)。
屏幕雖已失靈,卻永遠(yuǎn)定格在了撥向他的那個(gè)界面。
江川盯著棺中景象,雙膝一軟,跪倒在我破碎的棺木前,跪在那片被他親手?jǐn)噥y的泥濘里。
“不可能不可能”
他失神地喃喃。
顧言擦去嘴角的血:“江先生,這就是真相。”
“林晚三年前就死了,死于子宮癌晚期。她生前最后一個(gè)電話,是打給你的。”
江川渾身劇烈地顫抖,他伸出手,想去觸碰那具骸骨,卻又在半空中恐懼地縮回。